?在路边的小诊所里,许望带着惊吓过度的舒晓仪做了简单的消毒与包扎,所幸摔跤没有碰伤她的骨头,只是磨破了几个部位的皮肤。
绷带包扎着手臂和膝盖涂着红汞的舒晓仪活脱脱是个伤残人士,看着有些搞笑。
休息了一小会的许望感觉手臂也不怎么酸胀了,便用电动车载起还无法行走的舒晓仪送她回家。
穿着裙子的舒晓仪斜坐在许望小电驴的后座上,夜风不停吹起舒晓仪米黄色的裙子,然后又被按下去,接着又被吹起来又被按下去,她膝盖上涂着红汞的可怖伤口若隐若现,粉色小裤裤也若隐若现,可惜老实巴交的许望正聚精会神地骑着小电驴看路。
舒晓仪的惊惧还是没有消退,她脑海里仍旧一遍又一遍回放着方才野狗的血盆大口,死亡之感还凝聚在眼前,她嘴唇紧抿,脸色苍白惨淡。
许望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转移女孩的注意力了。
“喂,舒晓仪。”两人交换过姓名。
“嗯。”回答声如若细蚊。
“你怎么这么晚回家啊?”
“啊?……什么?……哦哦……我和同学去旧城吃东西。”
“哦…哦…嗯……我说过送你的小饰品快要做好了。”许望察觉舒晓仪还是没有什么精神,又换了个话题,“是我自己设计的吊坠哟,是把五个大小不一的‘心’型贝壳按照大小顺序镶嵌,每个大‘心’型贝壳里面都镶嵌着小‘心’的吊坠,喜不喜欢?”
经常在许望摊子上买东西的舒晓仪真的对徐望的小饰品很感兴趣,想象着描述的画面,舒晓仪明显被许望的这个话题给吸引了,低落的声音有了几分明快,疑惑道:“贝壳还有心型的么?”
“当然没有那种天然的心型了,我挑选了一些摸样合适大小合适的贝壳进行打磨,再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辛苦炼制,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成功制成了这根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吊坠!”许望开了个小玩笑。
舒晓仪噗的一声笑出来,方才惨淡苍白的脸蛋有了笑容:“切,还七七四十九天,这一个星期的没到。”
“嘿嘿。”许望也笑出了声。
“唉……”舒晓仪突然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怎么了?”许望不明所以。
“这次回去不知道要被我爸骂成什么样了。”舒晓仪嘟囔着嘴,头微微一偏,烦恼起来,“几天前他还告诉了我有一个在垃圾场旁边住的老婆婆被野狗咬死了,告诫我晚上不要在外面溜达呢。唉,要是没有受伤多好,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咦,还有人被野狗咬死了,怎么都没有消息传出来,你怎么知道?”
“对啊,我爸爸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说是怕造成大家的恐慌,没有公开这个消息,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要乱说啊。”舒晓仪顶了顶许望的腰,“喂,许望,快帮我想想怎么才能让我不挨骂。”
许望感叹舒晓仪还是高官子女,一边摇摇头说:“我哪里知道怎么办啊,不过你都受伤了,你爸爸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骂你。”
“算了,你不懂我爸爸。”舒晓仪沉思起来,想着打发她爸爸的办法。
许望一边和舒晓仪聊着天一边开着小电驴到了舒晓仪家门口。
舒晓仪家在县中心别墅区,一套两层复式别墅,白瓷砖为墙,红瓷瓦为顶,棕黑色的高级防盗大门显得庄严霸气,别墅外面还用围栏围起了一个美轮美奂的小花园。这房子比起村子里许望家的小楼房不知道高档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