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热茶只是先让他们润润喉咙的丫鬟接着又在矮几上面摆上了几样水果还有已经温好的酒。
“欧阳与6羽初次见面你们应该先对饮一杯。”柳二笑着说道。
欧阳修端坐一礼忙自己斟酒然后双手举杯对着6羽。
6羽也自己倒了一杯酒和他隔空互敬了一下然后各自喝了一杯。
“开年不就6先生又是第一次来到京城我们三人一起喝一杯。”柳二端起身边丫鬟已经倒好的酒举了起来。
欧阳修忙端起了酒杯诚惶诚恐的恭敬举杯。
6羽也举杯三个人各自喝了一杯。
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6羽已经有足够的时间观察到柳二的一些细节、还有欧阳修明显的恭敬态度这让他心里的猜测更加准确了几分。
“接着我们仁义书局应该要感谢6状师的书很受欢迎的西游记。”
三个人又再喝了一杯。
几杯酒过后大家放松了许多柳二又让欧阳修向6羽介绍了一下西游记的售情况。
“在二公子的督促下《西游记》的书稿很快就完成了校对然后第一时间付诸印刷装帧在年前已经完成了第一批成书。但并没有及时的上市而是在二公子的英明建议下。展开了一系列从未有过推广方式在年前已经在京城塑造了《西游记》地名声也用上了许多从来未有试过的售方式……”
6羽听得心里暗笑分明是我给他的建议这欧阳老爷子当时估计也是反对的只是现在看到效果好了为了恭维才用上“英明建议”的词。
“……等年初一公开售的时候。虽然很多人都还是观望的态度但也行程了一大特色大家都好奇《西游记》后来统计出来地销量也非常可喜。而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口碑相传过年闲来无事《西游记》持续的升温。并形成热潮。如今粗略统计。京城本地人、外地商贩、加上售到各地书局的书籍已经过五千本了。实在是非常可观的销量多谢6先生。”
听完了欧阳修的介绍6羽沉吟了起来这是他之前分析的中等数据并没有让他震惊的地步但也算是不错了。
看他没有说话柳二笑道：“欧阳。我们虽然对外宣称是高价请开封大状师6羽写地此书但当初我只是付了6先生一百两地润笔费。以此书的规模6先生非常努力、只怕也要几个月。而他在开封的状师身价一场官司应该就远远不止这收入了。现在只是第一卷的销量已经如此可观书局是否应当奉上一笔酬金给6先生？”
这位不是大学者的欧阳修是经商老将。立即明白主人的意思。忙认真的说道：“理当如此理当重酬……”
6羽摆摆手。笑道：“二公子客气了非6羽听了书籍销售量之后有了不平之贪念润笔费早就已经付清无须另外酬金。我刚才失神只是在思索《西游记》一书的市场剩余空间而已。”
“市场……剩余空间？”欧阳修隐约捕捉到一点什么又觉得这名词新鲜。
6羽看了看柳二见他也饶有兴趣地样子便解释了一下：“在我看来《西游记》轮便能够有如此销量不是我的功劳而是有多方面的原因。
其一我大周朝在这几十年间都堪称国强民富这让更多的人有机会识字也让更多地人有能力消遣。
其二京城虽然是当今天下第一大城但百万之都休闲娱乐的场所、方式还是满足不了所有百姓。
其三我说的故事比起传统说书的陈旧故事有巨大的改观加上有仁义书局地帮忙已经跳出了说书地小局面形成了第一本大规模行的小说文体。
其四在二公子地英明决策下仁义书局创新的推广方式。让这种小范围、同好私下传阅的娱乐方式变成了大众参与的方式。再加上仁义书局的渠道、众多代售点以及适逢过年这样一个休息之际所以才有如此销量。”
他的话让柳二和欧阳修都听得频频点头柳二也没有纠正说其实那些销售主意是6羽出的。两个人也听出6羽的话还没有说话后面应该有一个转折了。
“有京城百万人口之巨的基础有众多官宦、贵族家庭、无数在京就学赶考的读书人再加上奔波各地路途寂寞的商贩这是非常庞大的消费群体就算单单京城一处一本书卖万册也不算稀奇。不过现在做不到。现在西游记加上货全国各地的总销量过五千在我看来已经临近饱和了……”
柳二不由吃了一惊他正梦想着按照这成绩一本书一年就能卖两万两呢。“6羽你没有说错吧？这才一个月不到就饱和了？”
“差不多了现在这五千本应该还有水分包括代售商店和往外地的还有很多积压着需要在后面的日子慢慢才能出售完。而京城会买的差不多已经买了现在过完年了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了。后面就算口碑好销量也不会再猛增加了。”6羽淡然道。
柳二有点失望看向欧阳修。
欧阳修对6羽拱手一礼感慨道：“老朽也有如此看法。未想到6先生并未参与过书籍售、又是初次进京竟然能够看得如此真切。实在佩服。”
柳二喝了一口酒又追问道：“6先生那你觉得最终能够销售多少？后面两卷呢？”
“销售到实际的五千本还需要一段时间加上后续地长期销售和口碑效应我估计六千本左右。而后面两卷的购书之人必然是这看过第一卷的人。五、六千本书。实际读者肯定要远远大于书籍数字加上听转述的人会更多。但买后面书的人定会更少因为会有的人看完后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有地几个同好合买一本。所以我估计会减少最终四千本左右。”
听完6羽的分析。柳二大受打击。神情颇为失望。
欧阳修看出了东家的郁闷忙说道：“二爷6先生是有见地的人物我想应该和他分析的差不多。但即便如此三卷加起来销售额也将是七千两左右主要也会在一年内完成。我们现在印刷的许多书都是薄利、微利。《西游记》能带来数千两的利润也是非常成功的了。”
柳二听完也笑了起来：“甚是、甚是是我被目前地美景迷昏头了期望太高。不如二位清醒。那6先生……”
听到他转变话锋6羽已经明白了他地意思但他装作没有听出来。
柳二看了他一会儿想起了他刚才强调不需要另外的酬金回想起了去年在祥符县谈判的时候、6羽提出的条件。他琢磨了起来。
欧阳修又对6羽敬酒：“6先生才华横溢。《西游记》大获成功先于售的小本《倩女幽魂》。销售也颇为可喜。”
6羽微微一笑论质量短篇、又有才女润色的倩女幽魂自然好多了西游记可能不如原著一成的艺术成就现在也就是保留了大部分故事而已。
“6先生上次提及的合作我非常乐意不知道先生心意如何？”柳二很快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就算一本书五千两地利润6羽要拿走一半也还有几千两的利润总比没有好。
6羽认真了起来：“当初6某过于自大还请二公子别介意。我无甚条件但凭二公子吩咐好了。”
他心里暗暗苦笑以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当然想要合作才能利益最大化。可是现在……我还能和你如何谈条件？
柳二很满意笑了“6先生如此爽快我们仁义书局又如何会亏待先生呢？先生的其他书我们给销售额三成为酬金如何？”
6羽和欧阳修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那么大方。
6羽忙说：“三成太多了二成我已经感觉受之有愧了。”
欧阳修欲言又止。
“不多、不多先生大有才学与你合作就算给五成我也是不亏地。”柳二许销售额的三成同样心里肉疼但为了更多的利益、长久的利益还是忍住了。6羽的推辞也让他感觉好一点。
以仁义书局现在规模、以西游记那样地定价成本控制在两成左右就算给6羽三成他们也还有一半地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