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嚣张的究竟是谁啊！
封赤脸唰的一下黑了。
一直闭目养神的祁遇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面具下的神情微微愕然。
这个声音有一点点熟悉。
“妈的，咽不下这口气。”封赤把嘴里的灵果一吐，拿起拍卖牌就要举起，却被人止住了。
祁遇的手生的可是极好看，十指匀称修长，白皙如玉，分明就是磨墨执笔的清贵模样，只是多年与枪作伴，指腹留下难以消除的细茧，抓着封赤的手那是冷硬又粗糙。
妈的贼痛。
“痛痛痛！”封赤一副祁遇你终于还是疯了，要对兄弟下手了吗的表情，“你干嘛？！”
“要挽回你的面子，要加多少灵晶才足够？”祁遇问。
“什么？”封赤不懂祁遇怎么突然来这套。
“我问，你的面子值多少？”祁遇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分明可以跌宕风流、引人纷扰痴缠，却封存着冰霜的脸。
他缓缓垂眸，望向那滴龙血。
“至少再加价一次三十七万不会让旁人看轻，才能把那人的气焰嚣张浇灭吧？”他的语气冷静，说话永远吐字清楚，富有韵味。
“一滴龙血值得两百二十四万吗？你若是聪明人，便莫要干这种逞强的事。”
封赤冷静一想，祁遇这话还真该死的有道理。
都二十岁的人了，的确干不来这种只搏面子，而对不起兜里钱财之事。
主要还是这滴龙血还不值这个价格，若是封赤想要，以他的地位，何不直接去学院兑换。
虽然茗霄学院的龙之精血不多，但以两人的受宠程度，长老们会很乐意让出一两滴龙血出来的。
祁遇这么一说，封赤听了进去，不再争那滴龙血。
“难得你那么为我着想。”封赤有点感动。
又笑着问，“你这小子，我的面子在你看来就不值这个价么？”
“一文不值。”
“……”妈的。
就不该犯贱问这个问题！
*
姜苒很意外隔壁没有再继续加价，不过也好，这滴龙血很顺利地被收入囊中。
很快，有侍者这滴龙血送入姜苒的包间。
本来按拍卖会的规矩，拿到货物之后需要立即付款的，但因为姜苒是圣枪的持有者，是贵宾中的贵宾，所以羽泉给她破了例。
不然姜苒还真无法付起一百八十多万灵晶——现在手里花的只剩一百三十多万灵晶。
侍者离开后，姜苒还来不及阻止，白寐就迫不及待地将这滴龙血吞入腹中。
姜苒：“……”败家子。
正腹诽着，白寐的鳞片肉眼可见的红滚起来，像一只醉虾，然后一溜烟地缩回了灵空之中，立刻就昏睡起来。
白寐这一觉可能一时半会醒不来，姜苒内心担心了一下，但很快把注意力放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