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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掌中娇(二)(1 / 2)

无论如何亦无可能料到,少女怀春时期便开始纠结的梦,居然在眼下用这样惊世骇俗的方式来强行圆满。

像是老天爷做弄的玩笑,尘封记忆里救她一命的少年,变得乖戾无常,上一秒要杀她,这一秒忽而又掐着她的腰说着荒唐的话。

荆羡被迫依附在他怀里,他身上熏过香的衣袍有一些冷冽的松木味道,伴着他清浅呼吸,一点点散开在空气里。

有几分熟悉,却又不完全一致。

直至今时今刻,荆羡才发现,原来她弄错了的,往日光凭嗅觉调制的那些香料太过浓烈,并不如眼下这样清新。

而这样暧昧缠绵的姿势,让这淡薄的香气发挥到了极致,仿佛将她带回被拯救的那一晚,她是如何在冰冷刺骨的绝境下被他拯救,又是如何裹着带有他体温的大氅复苏了神志。

一时间,荆羡竟将自身处境抛诸脑后,忘了自己有多违背礼义廉耻地同名义上的继子纠缠,亦忘了方才差点窒息的恐慌。

她就这样愣愣地瞧着他。

这张脸生得极美,五官无一不精致,却难得不含任何脂粉气,眉宇间有着毫不掩饰的张扬和散漫,似是世间万物皆不放在眼中。

他的神情,同上元节马背上惊鸿一瞥的少年如出一辙。

彼时他没能将她瞧入眼里,这会儿却肆意桎梏着她,完全无视身份约束,如闲来无趣逗弄宠物,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咬她的唇。

太过离经叛道的孟浪行径,让荆羡一片混乱。

她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千金小姐,家里娇生惯养,平日里更是被保护得极好,连见外男都有避讳,更勿论这样本该发生在夫妻间的缠绵。

小姑娘迷迷蒙蒙,睁着一双清纯美丽的眸,三分茫然七分迷恋。

落在习惯于掌握生杀大权的容淮眼里,意外地顺眼。少年性子阴冷耐性极少,若是她哭哭啼啼有所挣扎,指不定就被惹恼,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荆羡不知道自己无意中逃过一劫,等到内殿的门被人从外轻轻叩击两声,才恍然惊醒。四目相对,是他冷静带着审视的目光,毫无半点意乱情迷。

说不清是难堪还是恐惧,她有种冰火两重天的错觉,面上滚烫,身体却因为衣不蔽体而冰凉,只能重新抱起被褥,努力缩到角落。

只是这皇后的寝宫虽富丽堂皇,这床却是到达那日找人去内务府按她喜好采购的,并不宽敞,她再躲又能躲到哪儿去呢。

容淮瞥她一眼,收起唇角弧度,站起身走至门边,指尖挪开锁扣,淡声:“进来。”

方才担了宫变重头戏的年轻太监不敢贸然抬头,垂着脑袋进来,而后跪在那摊血迹边,恭谨道:“殿下,是时候了。”

容淮嗯一声,也懒得再看床上惊魂未定的少女,临走前漫不经心留了句:“母后受惊,儿臣改日再来探望。”

荆羡憋回眼泪,胡乱地把床帐放下,闷不做声。

容淮抬脚离开,来时满身戾气,走时反而收敛了些,面上松散,瞧着心情尚可。

“王长玄。”

跟在后边亦步亦趋的太监止步,膝盖弯下去:“奴才在。”

容淮摩挲着指节处的玉扳指,慢条斯理地开口:“里头那位……”他顿了顿,似没思虑清楚,未把话说全。

王长玄无从揣摩他的心意,硬着头皮劝道:“殿下,荆家在朝堂仍有诸多祸端,他们特意送进宫的人,怕是留不得。”

容淮面无表情:“依你高见该如何处置?”

王长玄立马冷汗直冒,额头连连叩地:“奴才多嘴,奴才该死,请殿下赎罪。”

容淮皱眉:“行了。”他撩开衣袍,大步迈过宫殿正门,途径御花园的荷花池处,眯了眯眼,脑海中掠过几分短暂的画面,仔细回忆却又想不起来。

他并不喜欢这种未知的遗落,在石凳上坐了会儿,吩咐:“派丁卯盯着她。”

王长玄低声应诺。

须臾,皇帝寝殿的方向传来多人的凄厉哀哭,撕破了子时的宁静,很快丧钟声起,这场早就布置好的大戏终于开场。

容淮勾着唇,颇有闲情逸致地望着池子。月色如银练,靡靡散落在花开正好的水面间,他瞧了会儿,并没有动身的意思。

王长玄不得不再度冒死进谏:“殿下,是时候了。”

容淮恍若未闻,单手支额,指尖轻点在石桌上,莫名提到了坤宁宫里的小皇后,轻笑了声:“她像极了我年幼时走丢的猫。”

王长玄没接话,他伴在这位阴晴不定的九皇子身边十二载,对他的过往一清二楚。

只在心里暗自想。

这猫哪里是走丢呢,分明是玩闹中途被三皇子的侍从摸了两把,就被这位喊人抱出去摔死。才八岁的孩童,早早经历过母妃枉死的惨剧,心智早熟深沉到旁人难测。

无论过去有多喜爱的宠物,沾了不喜欢的人气息,便毫无留恋地选择终结它的生命。

这等狠心,这等残忍。

王长玄如今想来,仍然不寒而栗,回眸望了眼坤宁宫的方向,他不由自主为这娇柔的荆家姑娘感到惋惜。

至于荆羡,经历过这么一遭,夜半起了高热梦呓不断。她原本身体康健,无奈及笄那年落水后有了病根,今晚夜露深重,加上衣衫单薄受到惊吓,旧疾新患双叠,愈加棘手。

太医院连夜赶来问诊,娘娘千金之躯,开的药方亦不吝啬,库房里的贵重药材全都用上。即便如此,等到荆羡从无尽的昏迷中清醒,也已经是十日之后。

这皇城,早就变天了。

荆羡大病初愈,从心腹那边闻得这些时日的消息,不敢置信地睁大眸,因为激动,饮下的苦药没压住,咳嗽起来。她费劲地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固执追问:“你、你再说一次。”

稚羽叹口气,神情复杂:“娘娘,您如今已是太后,新皇登基下的旨意。”

荆羡深吸了口气,从她捧着的罐子里跳了一颗蜜饯含在口中,良久才道:“新皇……是哪位?”

稚羽小心翼翼环顾四周,见宫娥们都在外间,放下心来,压低声线:“先帝留的遗诏将皇位传与了十二殿下,新皇尚年幼,由肃王辅佐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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