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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掌中娇(三)(2 / 2)

她完全就是一张白纸,单纯青涩,不知道这事儿居然能这样,完全不带休息,几乎快要了她的命。

她的视线全程模糊,眼泪就没断过,看不太清他的脸,只一遍遍听到叫她魂飞魄散的指令。

比如忍着点,再比如不许昏过去。

这人无疑是个混账的禽兽,简直有辱斯文,蛮不讲理。

荆羡真是怕了,对他的那点儿情思再不敢外漏,天天躲在坤宁宫的寝殿里,出门散心遛弯都不愿意。

一来是怕有不好的风声传出,二来也怕遇见他不知如何面对。

短短两月,稍纵即逝,朝堂风云变幻,少年睚眦必报,她的叔伯们莫名牵涉进唐脏枉法的大案子里,均于秋后闹市口问斩。

她给家中去了信,得知父母已将胞弟接回,一切安好,才放下心来。

老天爷挺帮忙,并没有安排邂逅桥段,直到立秋,荆羡都没再同容淮撞上。只是午夜梦回,忆起脸红心跳的片段,她除了倍感羞耻之外,还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惆怅。

或许那样亲密无间过,就有了念想。

稚羽看过数次主子歪坐美人榻无意识叹气的场面,纵然恪守礼仪,亦不忍劝道:“娘娘,肃王殿下每夜都需处理政事至子时,您若担心他的身子,过去送一碗补汤,也未尝不可。”

荆羡恼怒:“笑话,本宫为何要担心?”

稚羽叹气:“太傅家的姑娘昨儿个就入宫了,还有闵将军的幼女,都是朝中重臣的千金,近来听闻有婚配与九殿下的意图。”

荆羡猛地坐直身,想多问两句,张了张口,又没能说出话来。

虽说是自己送上门,可她总觉得他不该绝情于此,两个月来不闻不问,原来是有了新欢。

一念及此,眼眶不争气地泛红。

稚羽拿了温热绢帕替她拭泪,劝慰道“主子这是何苦呢,若是惦记着,就同他挑明。而今肃王殿下把揽朝政,替您换个身份,并不是难事。”

荆羡咬牙:“本宫偏不。”

外柔内刚的小姑娘,倔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动,心气起来,她也不愿意故意躲着避着了,每日在御花园里走走停停,傍晚去落月池畔欣赏风景,兴致来了就抚琴一曲,过得还算不错。

出去的次数多了,相逢是必然。

冬至前,南郊湖畔,她遇上了新皇的仪仗,雪花纷飞,宫人们撑着纸伞曲着膝盖在后头为年幼的皇帝遮挡风雪,至于九五之尊旁边大不敬的位置,则立着面容冷冽的摄政王。

快走至一处,双方队伍自然而然地停下。

荆羡看都没看少年一眼,矜贵地只和新皇点点头。

小包子才到她腰间,仰着头,似乎忘了几个月前不欢而散的事,规规矩矩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荆羡觉得他这样也挺可爱,蹲下身,替他拢了拢狐裘披风的衣领,很是贴心地道:“天冷了,皇帝要穿暖些。”

小包子受到突如其来的关爱,不由得憋红了脸:“多谢……多谢母后关心。”

“本宫乏了,先回了。”荆羡颔首,先一步离去,从头到尾都没给旁边的肃王殿下半个眼神。

容淮面不改色,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背影,一触即离。

本以为只是一场波澜不惊的路过,谁知白日的插曲竟让这一夜变得不平常。

荆羡睡至夜半翻个身,糊里糊涂间,发觉床边多出一道黑影。朦朦胧胧的月光下,那人俯下身,手背逗弄宠物一般地蹭着她的脸,“就这么点时日,把我忘了?”

熟悉的语调,阴恻恻。

她立马惊醒,拉高被子往后退,“你是魔怔了?”

容淮轻笑:“白日遇上,母后装作不认识,叫儿臣很是伤心。”

荆羡看着他这散漫的态度就来气,他到底将她当成什么呢,闲来无事逗一逗,怕是比养的猫猫狗狗都不如。隐隐压不住火,她坐直身子,手指着床帐外,冷道:“出去。”

容淮皱起眉,攫住她纤细的指尖,“再说一次。”

荆羡牙尖嘴利:“肃王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若为了那点露水姻缘,大可不必。”她仰着头,骄傲如斯:“本就是一桩买卖,银货两讫的事儿,无需耿耿于怀。”

容淮面无表情瞅着她,过了会儿,站起身:“也没什么,近段时日怀疑有刺客,儿臣特来慰问母后。”

荆羡笑了:“哪来的刺客?我怎么没瞧见。”

她这叫做典型的得理不饶人,少年何时被人这样下过面子,本就是狠角色,就连龙床也能睡得,被她这样嘲弄,脸色立马沉下来。

“丁卯。”

“属下在。”

“太后娘娘的殿里有不速之客,好好搜搜。”

“是。”

荆羡:“……”

她终于意识到惹怒他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事情,好端端的寝殿被翻个底朝天,侍从们完全不顾忌她的身份,跟劫匪狂徒一般,乱砸乱搜。

坤宁宫的宫人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稚羽的手贴在她的腰后,不断小声劝慰。

荆羡浑身发抖,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强忍着眼泪不肯落下。直到他们翻到寝殿床下的木箱,她才如梦初醒地扑过去,不顾礼仪地抱着:“这个不行!”

丁卯迟疑地停手:“殿下……”

容淮冷笑:“继续。”

荆羡被人拖开,那花里胡哨的木箱不堪外力,锁都懒得撬,就这样砸个彻底,露出里头黑色的大氅和一幅画。

王长玄怔住,半刻附耳过去,轻声:“殿下,奴才瞧着眼熟,似乎是您的衣物。”

容淮沉默。

场面有一度尴尬。

须臾,他抬手:“都退下。”

来无影去无踪,这帮人依言散了个干净,连带着坤宁宫里的侍从们都被一同带走。

浴室,寝殿里就剩了一对误会重重的小怨偶。

荆羡坐在地上,泪水如断线珠子,淌落脸庞。宛如被当众扒光衣物,心底最深的秘密就这样被翻出来,她胡乱抹着眼泪,气到说不出话。

容淮走过去,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提起来搂入怀里,软下嗓子:“哪来的?”

小姑娘一动不动,过了会儿,像是破罐破摔,胡言乱语:“我就是很早对你,你救过我,你还忘了我……”

容淮回忆半晌,着实记不起来。可他也不会哄人,就这样任由她哭了半天,才施展轻功抱着她窜到屋顶,对燃着火把的士兵们抬了抬手指。

“别伤心了,送你个礼物。”

荆羡被这重重火光刺得睁不开眸,手掌挡在眼前,迟疑道:“这是要做什么?”

容淮笑得散漫:“贼人夜闯母后寝殿,烧抢打砸,如何?”

荆羡:“……”她顿了顿,半是肯定半是疑惑:“你早计划好的?”

容淮未答,下巴一扬。

侍从们收到旨意,松了手,火舌舔上宫殿砖瓦,烧着窗户上的花纸,顷刻间,火光冲天。若是没有人及时救援,这座华美宫殿怕是挨不过天明,就要化为一片废墟。

荆羡自他怀里抬头,目瞪口呆:“就这样全烧了?”

容淮嗯了声,漫不经心绕着她的发尾,语调慢慢悠悠:“也不是,还得把太后娘娘给烧了。”

心中有了个不真实的答案,荆羡红着脸,明知故问:“为何?”

夜空里,少年的嗓音纵意又夹着不为人知的温柔:“这样下回来的时候,可以换个身份。”

“什么身份。”她不肯带过,固执地追问。

容淮捏了捏她的后颈,笑起来:“九殿下的小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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