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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命案(1 / 1)

?永乐14年秋,大风之夜,期间狗吠不止。镇口刘家茶铺,没于大火中,刘家四口无一幸免。

次日,日头还没打照面儿,天嘛撒嘿,就有一下人如丢魂一般的喊着老爷,说是刘家出事了。于青本想天一亮就打着响儿,热热闹闹的去提亲的。这下可好,这小老头脸都白了,一家子人都起来了,没听明白的问着,听明白的都愣在院子里看着。于青出了门,就朝着西门的县衙奔。才出了街口就遇到师爷了,带着打更的也往那边赶。这师爷一开口就是个“节哀啊,于兄。”看着那师爷于青脸都白了,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心里虽然不爽,也顾不得和这师爷瞎咧咧。“全家四口人啊,给一把火点了,仵作正在验着。估计怕是遭了匪了。”

“你跟我来,自己看吧。”

一眼望过去,那是真黑,不看到盖尸体的白布,你都不知道尸体在哪儿。仔细一盯,三具尸体都是完整的,旁边一具,尸首分家,手脚分家。狗也遭了秧,一并成了黑炭。于青站在门口偷瞄了瞄,白布盖着,也没看出个一二三。这下子是死了的心都有了,天也快亮了,心想着,回吧。见于青要回,师爷有热情起来:“节哀,节哀,节…..”于青一下子就火了,“节什么哀啊,这不还没上门提亲呢么!”甩下张又长又臭又红的马脸,便走了。县老爷看了眼师爷,师爷一眼憋屈。然后又臭了师爷一大眼,师爷这才低下头,憋着口气跟着于青走道了衙门口,还送到了街口。于青那是头也不回,不紧不慢的走回了家。天还凉,回到正堂门口,刚一落座,下人就送了一杯茶上去,一口下去,吐一口白气。于李氏盯着,小妾盯着,于宗翰盯着。“死光了,大黄都烧成了炭。惨啊。”话说他也就看见大黄了。

于宗翰不语,眼中有一些失望。

“那一家老小都没活口了?”于李氏问道

“是啊,就连小孩儿都没放过,烧得光光的了”

“造孽啊,”小妾又问到“那这么些嫁妆,不是白准备了?”

“人家家里出事了,你怎么脑袋里全是钱钱钱,就知道钱”于青一个白眼就看了过去,可他心里想着,这傻娘们说的倒是在理,“就先放着,这城里又不是只有刘家一家。”又丑了那小妾一眼。

下人们都看着,于青也不好再接着说些什么,其实心里还在骂着,小妾就是小妾,不识大体,在下人面前就钱钱钱的,真是丢人丢到家里了。

于宗翰本来是中午还打算去茶庄见个买主,约好了的,现在只得改了。只好等买主上门,再出去哪家小酒馆坐坐。

这一大上午的干点啥呢,也没个去处,在家里也闲的慌,正好家姐约出去逛街,那就去吧。交代好了下人,姐弟俩带着下人就出去了。城东头镇口附近反正是不去了,晦气。

这女人逛街吧,一条街集也就三里左右,可这来回来回的走怕是走出十几二十里了,受不了啊,你说看是要看个半天,买是不买,看看别家的又走回来,又再走回去。这病刚好,得找个面摊歇歇,还饿,吃了一碗。这小镇什么都不好,集也是一月就那么一两次,越往冬里去就越少。过了这个月,就该等着过年的年集了,也逛不了几次了。歇够吃饱了,看家姐还在逛,于宗翰便回家候客去了,回来没多久,客到了,正好赶上吃饭的时候,家姐也回来了,老爷子也在,便招呼客人一并坐下来了,于青也就当面看着于宗翰把生意给办了,一声未吭。这下这点儿高兴的劲儿才缓了些早上的闷气。这买家也是机灵,看前院那么些嫁妆也没多问一句,谈好了事,便走了。老爷子现在是一脸喜色,夸得这儿子都有些不好意思,可这小妈一看宗翰脸上喜色劲儿刚一去,立马就阴了下来,急忙补了一句,我看城北的张家的张婉玲和你挺般配,要不小妈帮你说说去。

“张家?张明?他家那位管事儿的是不是叫徐斐?”

“是啊,老爷你认识啊?那太好了”

“岂止是认识,那女人惹不得,你可不要和这家人多来少去的,那样人家出来的子女,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小翰,要不姐姐给你介绍一个?她家在城南,你去过的,爹也常去。”话说着眼睛都往着于青身上去着。

于青愣了愣“你说的是杨家?杨家那个小的,叫什么杨玄婧?”

“是啊”

“不行不行,杨老家就只有那么个小的陪着了,杨老怕是不愿意,我昨天才去他家说了宗翰的事,杨老当时还说好,说宗翰也长大了,要成家了。”于青显得很尴尬“这事不好办。”

这杨玄清倒是和于家大小姐野惯了,也常来往。

这两个女的在一起都是男的,分开了才是女的。

“这事儿包在你姐身上了”话音刚落,于燕就说回房休息了。

老头一脸疑惑,像是有话要讲。小妈一脸臭像一声不吭。当娘的那位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然后便各自散了。

杨宗翰这小子也没报什么希望,但心里还是想着,这回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吧。再出问题就真的是命不好了。

后山枫叶红了一大片,石榴呢也熟了,镇子上也几乎平静了下来,前些天县老爷还请了张乾下来做了场法事,烧焦的城东刘家茶铺那地也还空着,也就那么空着,也没人提。都知道才死了人不吉利,地空着,原本茶铺是月月有贡享这县老爷现在这银子自然是少了些。但也不希望没破了案就开始倒腾这地。

尸体都摆了七八天了,虽说是烧的,也不是全干啊。虽说是秋天,这地界中午也还热呵着呢。没办法只能先埋了,银子谁掏啊,本来是想从公银里腾些出来,但又怕这按台大人说他巧立名目克扣贡享。乌沙得保。这血还得是自己出。

刘家人其实平时也没亏待这县老爷。

打碑的打碑,该怎么来怎么来。可是这碑文可就难办了,非情非故的。只好拍拍脑门上去求求刘员外家,这铁公鸡,一毛不拔说多了,那叫半毛不拔。表弟家出了这档子事儿,人也不见,是话也不见,只好登门问问了。

屁股还没坐热,一听是打碑立墓,就开始嚎穷,那媳妇这唱功可是一流。不比街上骂街的差。没等她嚎全咯,就着这劲儿,师爷把话给补全了:碑文写的是表兄,碑钱,地钱,棺材钱县衙里出。要的是这家出人出力,刘铁鸡眼睛转了几圈,应下了。

好么,人是摆不住了,得快。

镇上的,乡里的都用上了,没过两天,都给赶了出来,一是县老爷其实为人不是太坏,二是这刘家茶铺老板平时为人也和善,遇到边村穷临的还是会给添补些。

话音刚落的第三天一早,就出了丧。刘员外家还捡了些便宜,镇上的小贩,卖菜的,村里的一些小户主都来送了些,也不全是钱。刘员外一见,办酒席。这样一来,该来的会来,不该来的看这阵势也会来。还有那些穷瞎子送的菜什么的也就不用买了。请了客,办了丧宴,他刘员外的那些亲戚不来也得来了。刘家一大家子,宋家(刘茶大的媳妇家里人)一大家子这一来都又是钱又是礼的塞了刘宅里院外院一院子。这人情啊,说不得。面上儿的是面上儿的,里子里有的也不少。镇子上来的人也多,动静自然也挺大。都在论都在传。各种版本的故事情节,有的说是中了邪,有的说是以前结了仇,有的说是这刘家小姐不简单,还有的说是上辈子做了缺德的事儿,这回刚好应了。

这下子,这案子,想冷了都不行了,顶着的往快了办。这县老爷知道是搬了个石头砸到自己脑门心儿上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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