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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只想喝口粥(1 / 1)

?【中国北方某小城】

“阿姨,我要买一本演算本”一个小学生对一个小卖部的阿姨说,“哎,给你,一块钱”“阿姨,给你钱”“哎,小英这最近怎么不来阿姨这买冰棍了,我特地看你乐意吃给你进你爱吃的货了”小女孩转过头四下看着,神秘的小声对阿姨说“阿姨,我往后不能老来你这买东西了,不能让我们老师看见,我们老师说了以后买东西就得去你家旁边不远的那家买,不准来你这买,说谁上这来就给谁颜色看看”小女孩说完就鬼鬼祟祟的快步的走出小卖部,四下看看没有人才安心的慢悠悠的走了。“唉,老公,这他们家也太欺负人了,连小孩子去哪里买东西都跟学校打招呼搞手脚,这咱们的生意怎么做啊”“没办法啊,我打听了,人家有亲属是教育局的,可能跟学校打招呼了呗,意思让学生统一去那买,捧生意呗”“唉,这咱们老百姓现在想干点小生意都得有门路才行,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行了,别抱怨了,全国现在都精力集中在南边剿僵尸呢,哪有心思管这些事啊。忍着吧。”

叮铃铃铃铃——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孩子们都高兴的冲出教室在教学楼外站好队走出校门然后被各自的家长接走,剩下没有家长来接的孩子则由小车送。“老师再见”“同学们再见”一位年轻又漂亮的女老师的面带笑容的和孩子们说着再见。在跟孩子们道完再见后转身也要往家走,却一头撞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高比她高出半头还多,穿着一身黑西服带着墨镜,面部表情根本看不出来哪里温和,这位老师一抬头就认出了这个人,他是班上一个孩子的家长。甚至说是全班孩子的“家长”整个班级的其它孩子的家长都也很尊重他,有什么问题也都会找他帮忙。也就是因为这个人学校里的几个常常体罚学生和暗中办班收费的老师都被他弄的丢了工作——下岗回家。所以他在这所学校的所有学生家长中是最最惹不起的。但是至于他究竟是干什么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有的人说他是黑社会,有的人说他是公安局的,还有的人说他是市长的保镖,总之传的很邪。“杨老师,你好,这段时间我家小晴真是让你费心了”年轻女老师惊讶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然后说道“啊,原来是孙晴的家长啊,你好你好,啊没什么的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恩,那请问今天你有时间么?我和我爱人想请你到我们家去坐坐,吃个饭”面对这个不好惹的家长的邀请年轻女老师自然是不好拒绝,便答应了。随后便上了男人的车。十几分钟后两人到了男人家楼下,到了屋里之后,开门的是一位气质非常干练又精明同时又很贤惠的女人,热情的将女老师请进了屋里。

男人则一声不发的脱了外套西装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去做饭,女老师被女人请到客厅聊天,女老师回头看一眼那个男人,平时看上去有些吓人的人穿上围裙竟然反而有些搞笑,这让女老师差点笑出来,但是憋住了。女人似乎看出来了便打趣道“呵呵,你别看他一脸严肃其实做饭还行,至少我和他女儿吃着还行,真是不知道合不合老师你的口味,要不是觉得人多的地方不安全,我们本打算是请老师你去饭店的”“啊,你们不用这么客气的,真的不用”。两人就这样聊了一个小时,被男人的一句生硬的“开饭了,你们来吧”“你看你,什么叫你们来吧,我们是谁啊?”“恩……”男人没说什么。于是大家都做了下来,在里屋写作业的女儿也出来一起吃饭了,这时候男人便把一份已经单独盛好的饭菜端给了女儿说道“小晴啊,我和你妈妈要和你的老师说些事,你去你自己房间吃,啊,作为奖励今晚你可以多玩一会”小晴满脸笑容的端着饭菜跑回了屋里。女老师好奇的问“请问,你们的女儿经常在家里来客人的时候不和你们一起吃么?”但是问题并没有被回答,而是被女孩的妈妈给转移了“那个……,啊,张老师,你吃吃这个菜,这是我老公最拿手的”见到他们夫妻二人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老师也便作罢了,夫妻俩和老师交谈了他们女儿在学校的表现以及最近学校出台的一些规定等等一些话题。三个人吃过之后又坐在客厅聊了一会张老师便说不多打扰准备要走,就在这时男人给了女人一个眼神,然后说“请张老师留步,我们还有一些话要说”张老师回过头疑惑的看着夫妻俩。然后男人开始慢慢的说起来“张老师,你可能一直对我的职业很好奇吧?那么我接下来所和你说的所有的事情我希望你在走出我们家门之后不要对外说出去,可以么?”张老师在快速的思考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我工作在中-共XX党委6一零办公室,是专门处理和防范邪,教问题的,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质,所以我的身份不能对外公布,但是接下来我所和你说的事涉及秘密,之所以告诉你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们夫妻俩的一个请求”看着男人那个平时严肃而有力的脸此时竟然表露出请求和一种特别难过的样子的时候,这位老师知道这件事一定非同一般。男人继续说道“张老师,我希望,如果在未来的半个月内,加入我们夫妻二人没有发生不测便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是如果我们发生不测不幸死了,我希望张老师你能够帮我们带好小晴,好么?”随后女人从沙发缝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这里面是100多万元,如果我们发生不测这里面的钱,就都给你,但是希望你能帮我们抚养小晴长大,在这里我和我爱人谢谢你了”说完两人便要跪下但是被张老师快速的扶了起来,然后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意思是不要惊动他们的女儿,女人满眼泪花的看着张老师,张老师接过银行卡,用力的点了点头。于是三个人又坐在了沙发上。“小晴的妈妈,我能叫您一声姐么”女人看了看张老师感动的说“好啊,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姐,其实说实话,我接这个钱真的是有愧的,我对你们家女儿好完全是因为你们家女儿懂事听话,完全是出于我作为一个老师应该做的,本身对姐你们夫妻俩并没有多大的恩惠的”“别说了,张老师,虽然我不总是去接我女儿,但是有一次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经过我女儿的学校,恰巧遇到了你们放学,那次我看到你为了一个孩子不被汽车撞,你推开孩子自己却横在了汽车前面,如果不是汽车刹车及时,那时候你恐怕就被车压了,在加上因为我夫妻俩经常不去接她,也是你常常送我女儿直到我们家楼下的,这我们都是知道的,所以我们信任你。”这让张老师一时语塞,但是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之后问道“那,姐,能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竟然会让你们想到自己会发生不测呢?”男人看了眼女人,女人点了点头,男人便转过头对张老师说“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工作的特殊性,导致我的信息是保密的,但是最近我们内部的一个人叛变投靠了邪,教组织,将我们的信息都透露了出去,就在最近我们的好几个同事先后被杀了,但是新闻上报道的说是意外事故。张老师开始回忆起最近本市新闻报道的几则意外死亡事件。“而根据之前死去的我们的同志,他们是按照名单上的人名挨个择机杀掉的,而且其中一个人,也是我的行动组的组长他们全家都被杀了,而报道却说是煤气管道爆炸导致一家人全部身亡,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么下一个名单上的人就是我,所以我才今天请张老师你来,然后想把小晴托付给你,这样假如我们死了,也就能安心闭眼了”在听完这番话后张老师惊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了,在经过一段短暂的沉默之后,张老师深吸一口气说“姐,你们放心吧,在这之后的这些天我会说给小晴补课,然后明天我就把她接到我家去,半个月假如姐和哥你们没事我再把小晴送回来,假如……,没有假如,我半个月后就把小晴送回来”张老师将银行卡放进包里之后,红着眼睛跟夫妻两人道别之后便离开了。

第二天小晴就被张老师带回了家,但是聪明的张老师并没有将小晴安置在自己家中住,而是说自己家里刷漆没地方安排在了邻居一个大娘家中,邻居的大娘儿子儿媳都是公务员,因为僵尸爆发政府要求必须所有人都要每天在岗,子女很长时间都没有来看老人了,就这样张老师将小晴安排在了老人的家中,然后每天给老人做了好菜送过去,借机给小晴补习了功课。但是谁也都不知道即使是这样,在老人的住所对面的楼上一副望远镜的后面一双阴冷锐利的眼睛在不停的看向这里,准备随时动手。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谁啊?”老人其实本来就认为是张老师的,但是几十年的习惯让她还是问一句,“大娘,行行好吧,给碗粥吧,我饿的不行了”一副南方口音从门外传来,老人一听不是张老师的声音警惕的又问到“我记得楼下是防盗门啊?你们怎么进来的?”“我们是外地逃荒的,楼下的门没锁,我们饿的实在是不行,敲了好几家都没声音,大娘,您行行好,给碗粥吧”大娘想了想没什么疑问便开了门,因为在此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事,自从南方爆发僵尸,很多南方往北方逃难的人到了长江北岸之后并没有选择呆在难民营里,而是继续北上,准备找一个更远离危险的地方落脚,因此很多北方的大小城市开始出现很多逃荒的乞丐和难民,政府也相对宽松了政策,准许难民乞讨,但是还是严厉打击强行乞讨的行为和其它的犯罪行为。就这样老人慢悠悠的打开门,突然门被很用力的打开,一个壮实的人冲进来,揪着老人的衣领凶恶的问道“老东西,小女孩呢?”老人一下子明白了来人的用意,便大声的说“这里哪有小女孩啊?你搞错了吧”但是给老人去洗水果的小女孩则在厨房清楚的看到了发生的一切,明白了老人大声喊话的用意,便轻轻的退了回去。小女孩爬进橱柜里,但是关橱柜门的声音还是太大了,这引起了壮汉的注意,一把撇开“老东西”向厨房走去,老人爬起来声嘶力竭的叫喊着来人,救命,透过楼道可以听到老人的回音,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老人奋力的要爬起来,此时小女孩已经哭喊着被壮汉从厨房拉了出来,老人拼尽全力举起一个花瓶向壮汉的头砸去,壮汉只是轻巧的一躲便躲了过去,此时壮汉拿出了一把刀抬手就要砍小女孩,老人在这紧要关头挣力一扑,将壮汉一下扑倒在地,壮汉用刀猛刺了老人两刀,老人突然用手紧紧握住壮汉刺进自己身体里的那只手,壮汉见状用另一只手猛砸老人的头,可是老人就是不放手,反而握的更紧,小女孩见到老人留了好多血,也想到了老人刚才的举动,也学着样子站了起来跑去桌旁抱起一台收音机砸向壮汉,壮汉貌似也受到了刺激一样大声的喊了一声“师傅,给我力量吧——!!”突然壮汉像是疯了一样的更加用力的猛砸老人的头,小女孩也被刚才一幕吓坏了,但是手里还是不停的拿起周围的东西砸向壮汉,但是几乎对他没有任何伤害,老人显然已经用尽了力气,最后大喊了一句“小晴啊,快跑,快跑。”小女孩吃力的站起来,迈开步子大声的哭喊着跑了出去,一边往楼下跑一边挨个的敲打着住户的门,楼道里充满了小女孩的哭喊声,小女孩又哭喊着跑出了居民楼,一边哭一边喊着来人,路上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一个中年人上前问她出了什么事又看到了小女孩身上的血便知道出事了,顺着所指的方向奔了过去,路上前来询问的人多了起来,在小女孩哭着说出有坏人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路旁卖地瓜的小贩拿起给三轮车打气用的铁管打气筒随着最先注意小女孩的中年人一起冲进了居民楼,这时另一个日杂店的店主拿着一把铁锹也冲了进去,随后更多的人一起也冲了进去,有的拎着刚买的菜,有的手里举着一杆秤,有的干脆拿着拣来的砖头,不一会人们押着壮汉从楼道里出来了,壮汉被捆绑了个严实,头上套着一个破了的塑料袋肩膀上还挂着几根芹菜,但是小女孩的哭声更大了,因为最先冲进去的几个人用一个临时的躺椅把全身是血的老人抬了下来,警车,医护车很快到达了现场,在场的人都来到了医院,都希望这位保护小女孩的老人能够挺过来。半个小时后,一个人带着一个女人满眼泪水精神恍惚的跑了进来“我妈呢,我妈呢”将壮汉抓住并把老人送过来的那个中年人问到“小伙子,你妈在里面呢,你是她儿子?”“恩,我是,我是,我妈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还没出来,不过听大夫说好像不太乐观”听到这句话老人的儿子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大哭不已,他的妻子也跪在地上依偎着他也哭了起来。在场的人们将两个人扶了起来,劝慰起来。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医生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谁是病人家属?”老人的儿子蹭的站起来说“我是,我是我是”“你母亲已经没有危险了,但是需要再医院养护一段时间,继续观察一下”听到这句话老人的儿子握着医生的手连声的说谢谢,在场的人也欢呼起来。

公安局方面经过连夜的审讯,终于犯人交代了所有事情,并且暗中联合了国安局和6一零的人顺藤摸瓜一举抓获了邪,教组织的人员四十多人,其中包括小女孩父亲口中的那个叛变了的人。当然新闻对这件事的报道则是一起抢劫和贩卖儿童团伙的覆灭,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虽然这样但是城市里到处散播的宣传邪,教的小册子还是层出不穷,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这个事件发生后的一个礼拜在新闻上播放了市政府表彰见义勇为人员的新闻,见义勇为的人中有工人,路边小贩,日杂店老板,等等十多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人他是一位从南方逃来的难民。这件事之后市政府也出资开始改造本市的几个广场和公园,将这里临时改建成了前来避难的难民的落脚处,城市里的一些商户也贴出了优先招聘外来避难人员的告示。而小女孩一家也获得了团圆,那位老人则获得了政府给予的特殊的全额免费治疗和十五万元的奖励,张老师也秘密的获得了国家给予的十万元奖励。就这样一件事情改变了大家对逃难来的人的看法,他们不再是到处讨人烦的乞讨,嘴里老是乞求的嚷着“我们只想喝口粥”,而是也能出一份力,做一份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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