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老板来一壶茉莉即可。”兰复之。
“好。小二,与七桌姑娘热一壶福州茉莉!”老板娘呼与杂侍。
“老板,近那半仙出游几时日也?”兰问曰。
“凡女子卜言,无非姻仕子财也,留银两字住处与我,待其归我言与之,再寄与姑娘。”老板娘答曰。
“…谢姨好心,非是些事也,吾亦受人托事才至此。”兰苦笑言,“姨可知其去处?”
“吾忆,其已不在此数月,但其姐张氏有一儿,身素病,买药常路此处,吾常见之,偶问其弟之事,亦不知。其曾言欲离翼,去南方荆州也。汝若求之估计暂不能也。”老板娘言罢,去楼上。
“莫非半仙早知有事,将欲动身?”兰思。
小二置壶与其旁,并倒一杯。
“此茶味,更不若身香囊之馥郁也。”兰举杯饮之,“若寻他处卜卦,不知所在,更不知灵验耳,安以合算小姐之感?”
时近晌午,日炎,兰饮毕,举伞往西。市正喧闹,各方吆喝。兰行于街,路偶见荷粮者,亦往西也,有汗淋漓,但面微露悦色。
兰与之隔道而行,观之,有似少时奔难之状,亦皆满负,匆匆南往,偶有怨声,滚滚黄尘而去。
“众皆繁忙常事,何言战事也?”兰不明叶言。
路至分口,兰见,不知何时有此岔道口。两路各向南北。
正为难,有言背后而来:“素袖青娥独伞,分街别道正日。可是不识平安街也?”
兰闻之,略惊,转身观之,亦是着素衣者,手执阔扇面洁文雅,是一书生也。兰不禁心暗生情愫,一时语塞。
“…”兰不知言何,面露微红。
“青娥之颜,若秀含之苞,暗藏韵也。若去西稍,向北而往,将去南游,择南近处。”书生言曰。
“…多谢公子指路!”兰急走北而去,暗想书生之俊,益快身步。
“是女内饰绸,莫非他家小姐,如此深闺见羞也。”书生望之,执扇亦去。
“真一俊俏男子也!吾安要疾走逃避也,如此不知他日可逢,”兰住步喘息,“若多言旁事与翼之西南,小姐可数遣余于此,但见一面。”
“咳咳…呼咯咳”有剧咳传来,兰直身视之,一乞拄拐,重步颤行,身皆褴褛,闻其咳声,新而沉也。
兰旋而举袖避之,几克己息,快步而过之。
“吾方喘息,何故经此病气之所。”兰嗔曰,低伞行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