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起震否?”
叶闻兰呼,起而出室,言:“暂无它事,且定!”
叶立于道,见阴室灯明,待良久,无它震动,回室寝。
“天降陨石,火雷入西,何征兆也?”叶枕而思,不明其机。
“市皆萧条,寻个早食亦成难事。”叶提餐与兰言。
“昨夜大雷之声,震吾宝坠地,大皆尽碎!实在可恶!千两变千钱…”兰怨言。
“吾之诸锋似无妨。”叶曰,“约是一陨石,自天降西。既小姐欲停此或周旬,吾便去查奸。”
“奸?叶大侠何意。”兰食而曰。
“汝后之伤且愈,便忘监牢之苦也。”叶言而步出,“汝二留阁,毋离!”
“是是。”兰举筷。
“此豆腐脑之软白滑顺,或如若书生白面温逊。”兰执勺观,心念旧人。
“小姐宜起,食时将过,美食凉则少鲜也。”兰饱食,起身扣阴室之门。
“…小姐竟未起。不知几时寐也。”兰附耳与门,细听,闻得呼吸之音。
“吾亦愿出,寻伊人也。”兰随地而坐,手执小扇,目观院内高墙,倚栏而曰,“小玥之宝,亦未告吾细处。昔友俱去,华清池旁,杂草已没石凳,池内尽破枝叶,现于此欣怡景贵阁,亦是人非物事,遍生荒莽。”
“本攒九宝贝,老天一抖,又化零灰。前红釉联蛋黄刻花袖珍壶具,上有红凤玩明珠之流印,珠周细雕小纹,见明则可现环周五色熠彩。凤姿柔而利展,其眼同珠周光纹,亦不须白日,虽烛火之晦,亦能共生活泼之象。今却剩个壶把凤尾,好生可惜!唉。”兰忆诸藏宝物大借崩损,数叹。
气蒸干热,蝉鸣聒噪,阁内尚有微风。兰感身倦,渐入寐。
至于夕。
“…此日后亦一懒妇也。”叶归,观兰之态言。
“叶,汝进,暂定迁意。”阴言于外。
“甚好。”叶入。
一周余,三人怀诸不舍而离阁。迁暂定于河南豫州之北,叶引马车于前,兰阴坐于车上。
“吾家世代于翼城,城中周景大观,阡陌交通,无有不识,今乱而迫离乡,真不知几时可归也!”阴扶帘,而观过街楼宇,长叹。
“公子土长于此,今方离也,而叶与兰亦背井之属,早体‘每逢佳节倍思亲’之会!”叶笑言,“公子之名,应言‘天下谁人不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