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外。
荒郊野岭。
矮小山丛内,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趴在一座山头上。
赵泽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近了!
骏马四蹄轻扬,十个侍卫在一个中年男子的带领下,驾马奔来。
他们背负长弓,悬壶箭,腰挂长剑。
踏马飞行,鬓发飞扬。
身材高大,肌肉虬龙一般撑着衣服。
双手布满常年习武留下的厚重老茧。
十个侍卫笑饮长风道:“总管,赵大人找我们分开打猎,赵大人不会有事吧?”
“无碍。”为首的王总管眼神荫翳道:“赵大人身侧还有二十个侍卫,皆乃我赵府精锐中的精锐,寻常三五人不能近身。”
“况且,何人敢伤我赵大人?”王总管嘴角微扬,忽的双目一瞪。
“你是谁?”王总管右手朝腰间的秦剑剑柄摸去。
眼前的人浑身乞丐装扮,站在高头大马面前,显得有些渺小。
赵泽掀开了额角的鬓发,用衣脚擦净脸上污渍,露出真容道:
“王总管,你将我爹险些打死,你还记得吗?”
王总管和十个侍卫见到露出真容的赵泽,不由眼睛一亮。
好一个模样俊俏的乞丐!
“你爹?”听到少年问话,王总管脑海努力陷入思索,平日打的人太多了,他一时半会还真记不起来是哪位。
“哦,”王总管忽然双目一怔,继而瞳孔发亮,仰天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你是那个废物的瞎子儿子?”
十个骑在马背上的提剑侍卫,用力夹住躁动的马腹,森然发笑。
“原来是那个姓赵的马夫!他爹是废物,他儿子也是一个废物!”
“听说是瞎子,想不到老天不开眼,让你这烂人眼睛好了?”
“你爹没照顾好马,被王总管打死是福分,怎么,莫非你这小孽种想替你爹报仇?”
“不出意外,你爹应该死了吧?小杂种,有勇气报仇吗?”
十个侍卫,提着长剑,剑尖藏在剑鞘之中,往外渗光。
赵泽脱下污秽的乞丐服,露出了虬龙一般的肌肉。
太一导引功聚气成海,脑海里充斥着纷乱的声音。
催促着他,去打死面前的赵府恶奴。
赵泽没有说话,那目光如野兽一般盯着王总管。
高高在上的王总管,被赵泽盯得浑身不自在,心中莫名的发憷。
“小兔崽子!你找死?”
王总管“锵”的一下拔出长剑,仰天狞笑道:
“你若是跪地磕头,或许爷爷还能绕过你!”
见到赵泽浑身隆起的肌肉,十个赵府侍卫纷纷抽出了长剑。
十一人一字排开,呈半弧形围住赵泽。
最边缘两人,拉开了弓弦,箭头闪闪发光。
赵泽阴沉着脸,一步一步朝王总管走去:“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宰了他!”
王总管下令之下,个侍卫驱马而上。
骏马嘶鸣,马蹄奋扬。
长剑所向,呼啸生风。
咻!
咻!
两个侍卫放开弓弦,箭矢化作流矢破空而去。
赵泽一跃而起,避开箭矢。
身体腾空,双拳横空而击。
马头如遭雷击,轰隆炸开。
一滩血水飞溅,马头碎裂,碎骨混合血水飚射。
战马坠地,马背上的侍卫双目眦裂。
下一刻一颗头颅被被拍扁,无头身躯摇摇晃晃躺在地上。
左右侍卫长剑挥砍而至,赵泽弯下身子。
左右双拳,两匹战马马腹被击穿。
内脏流地,战马痛苦嘶鸣,倒地呜呜咽咽抽噎濒死。
赵泽双腿横扫,两个侍卫半截身体飞出。
砸入草丛,草木溅血。
剩下侍卫惊慌,扭头便跑。
此人骇人听闻神力,无力对抗。
赵泽捡起长剑,踏地起跳,一剑将一个侍卫刺个透心凉。
夹住马腹,左右冲击,或砍,或劈,或挑,或抡,或刺,或斩……
十个侍卫血流了一地,无一幸免。
王总管脸色唰白,额头上冷汗直流,裆部一股腥臭。
他跌跌撞撞翻身下马,跪地磕头道:
“爷爷!爷爷饶我!”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