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砚在门口停留数秒，黑眸直直地注视着练习室的两人，随即迈步走了进来，一路走到折雾跟前，凤眼睨着她，脸上挂着一丝淡淡浅笑，不答反问，“怎么就你自己在这里，上午练习的怎么样？”
沈识砚忽然出现，折雾颇为惊喜，眼里含着笑意，如实回答：“练的还不错，还挺好的，你还没说呢，你怎么来了。”
沈识砚微笑着看着她的明眸，还没等回答。
就听身后，顾润卿的声音响起，慵懒磁性，带着丝不屑一顾的意味：“沈顶流，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还专门来看我和我的学生练习，怎么这么有心情。”
我和我的学生？
沈识砚眸色一紧，闻言，很自然地搂过折雾的肩膀，“刚巧经过这里，来看看我太太练习的怎么样？”
太太？
顾润卿眯起眼睛，重复着沈识的话，眸底黑雾笼罩。
折雾感受到沈识砚手掌上的温暖，她仰头看过去，沈识砚脸上仍旧挂着淡淡地笑容，但那笑容没有一丝温度，无端让人生了寒意。
折雾不由得一阵发冷。
顾润卿眯着眼睛，冷冷问道：“哦？不知道沈顶流什么时候隐婚了，还有太太了，藏得可够严实的，狗仔们那么厉害，媒体上一点风声都没有。”
沈识砚轻笑，“是啊，折雾是我想保护的人，自然要藏得严实一些，不像某些人主动放风给媒体，炒作导师和练习生的CP制造绯闻，是想假戏真做？还是另有所图？”
沈识砚话虽短，但里面的信息量巨大。
折雾瞬间变了脸色，难道一直以来关于自己的八卦消息，媒体上炒作的她和顾润卿的绯闻都是顾润卿那边放出去的，他这样做居心何在？自己身上哪点值得他这么费心。
果然，顾润卿神情一冷。
“沈顶流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谣言，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沈识砚挑眉，无动无衷：“商务代言、男一号、总导师的位置、顶流的光环你想要都可以拿去，唯独折雾不行，这是我的底线。”
顾润卿饶有兴致地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一颗心如坠冰窟。
眼前二人并肩的画面是那么刺眼，一如很多年前的那个黄昏，熟悉的记忆涌入，顾润卿只觉周身仿佛还漂流在冰冷的无渡海。
顾润卿久久未说话。
沈识砚不再理会，重新戴上墨镜，一只手坚定地搂着折雾向门外走去。
到门口处，身后传来顾润卿冰冷的声音。
“好啊，这一次，我就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守住她，我不会放弃。”
折雾一惊，这顾润卿是不是烧坏了脑子，这是哪跟哪啊。
折雾下意识想回头，肩膀上的手一紧，沈识砚搂着她的肩膀强迫她不要回头，折雾只得一路被沈识砚搂着走了出去。
索性，练习室外人不多。
没人看见二人并肩而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