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老爷子，要是他们被皇帝清理了，诶呀，我能减少多少成本支出啊。”
朱元璋翻了个白眼。
行吧，我之前的感动都让狗吃了吧。
难怪你小子这么敌视人家，恐怕大半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惹了你。
朱元璋拿起荔枝吃了起来，对小绿说：“诶，热死咱了。”
“绿姑娘，你给咱也扇扇。”
“你小子接着说下去。”
朱梓看向这老爷子，不对劲啊，这老爷子怎么快和我成一个形状了。
朱梓善意地对老爷子说：“老爷子啊，你可不能学着我一样享受啊，这对你不好。”
“真的。”
老爷子瞪大了眼睛。“啥？咱没听错吧。”
“怎么，你也觉得这样奢侈不好？”
朱梓对他说：“你区区一个翰林院的学士，能有多少俸禄？就说我这一盘荔枝，都可能是你半个月的所得。”
“你要是沾染了我的习惯，你这身家支撑不起，到时候只能去贪污了。”
“可皇帝是不能容臣子贪污，我可不想看到老爷子你一把年纪了，还被扒皮实草！”
朱元璋脸黑了，你这破小子。“那你为什么能贪污？”
朱梓毫不为耻地说：“我是皇帝的儿子，就算是造反，他都不会杀我。”
“你有什么意见？小老头？”
朱元璋面色古怪地看着朱梓。“你小子倒是挺会恃宠而骄的。”
“你有没有想到过，皇帝听到这句话，会气得把你圈禁呢。”
说到这，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声音不怒自威。
朱梓没有发现朱元璋的语气变化，毕竟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个破老头子。“他听不到。我那个爹嫌弃我的亲生母亲是陈友谅的妃子，从来不召见我，根本不想看见我。”
“我七岁那年想要去参加年底的皇家聚会，内务府的公公就带了一句话过来，说我那个爹觉得看见我会不高兴，叫我别出门了。”
“你看看，人家根本听不见我的声音。”
“我说啥也不怕。”
朱元璋听了以后突然沉默了，眼中的冷芒也消失不见，抿紧了嘴唇，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说：“你爹是人，是人就会犯错误。”
“那你应该原谅他，因为你是臣子，又是人子，他是君，也是父。”
朱梓听了不乐意了。“那君也有昏君，臣也有奸臣，父有恶父，子有牲畜。”
“这世上万没有因为他是君父，就什么都做得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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