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抽烟了，身上的烟味浓烈的有些刺鼻，很难闻，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闭着眼睛挣扎着，抬腿想要踢他，却被他钳制的更紧了。
“你放开我！”
手腕被他勒的生疼，季晓愤怒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恨我了？”
他的头抵住她的，凑近了季晓才看到，他的眼底有一片乌青，眼眸当中也带着不少红血丝。
能看得出来，他也很疲惫。
“是，我恨你。”
季晓一字一句的开口，手臂还在不停的挣扎，想要挣脱他的禁锢，但是无奈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根本挣脱不开！
“是不爱我了吗？”
他这两句话问的季晓有些发懵，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怎么，难道我爱不爱你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顾瑾静静地凝视着她，良久，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是。”
“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爱上别人。”
“凭什么？！”季晓气的满脸通红，“我不能爱别人，难道只能爱你吗？顾大少爷，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想想你心爱的阿清！”
他心爱的女人今天险些流产，还睡在隔壁，他现在怎么还能搂着别的女人说出这些话！
而且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顾瑾看着她，不再说话，只是有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一只手已经扯开她胸口的纽扣。
即便再笨，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季晓赶紧抓住他的手，“顾瑾，我是季晓，苏幼清在隔壁。”
他手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季晓趁机把他推开，捡起地上的外套就跑了出去。
没有留在北苑，这个点季晓也不想回家，在通讯录里翻了又翻，最终还是打通了江逸的电话。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已经无力再去处理，只是觉得脑子里像有一团麻，乱的不行。
C CLUB 酒吧。
打电话的时候季晓就猜到了，江逸这厮绝对是在酒吧厮混。
凌晨一点多，正是酒吧人最多的时候。
江逸给季晓点了杯果汁端过来，上下打量了下季晓，“我靠，这才一天不见，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整个人颓废的可怕，没有一点光彩，右手还缠满了纱布。
季晓低头不语，喝了口橙汁，蹙了蹙眉头，“有酒吗？”
“你可千万别喝酒，喝点橙汁得了。”江逸说，“怎么？是顾瑾欺负你了？”
看季晓不说话，江逸心里也猜了个十成十，“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多久之前就听你说要离婚了，磨磨蹭蹭到现在还在纠缠不清，你到底在想什么？”
“离了婚，跟着我后面吃喝玩乐，不比你现在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要好？”
季晓摇了摇头，“婚可以离，但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望着杯子里的橙汁，季晓突然觉得有点茫然，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你还年轻，这花花绿绿的世界你还没有享受过，你以后的人生也不会只有顾瑾一个人。”江逸难得的语气深沉。
是的，她的前半生几乎是为了顾瑾而活，那以后呢？她真的能走出来吗？
中途江逸被人喊走，只剩季晓一个人坐在卡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