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在后面怜惜的看着白水暮。
而白水暮心中则是盘算着,戍宗户白来了,那我就赌一赌,戍逾白肯定也会回来。
佣人跟上了白水暮,到了大厅的客厅时,戍宗户白一身衣裙加浓妆,美貌的脸上皆是傲气和对于白水暮的不屑。
而白水暮裹着浴衣,头发还湿哒哒的,那白嫩的肌肤上还留有水珠,眼神也是胆怯,再加上那温柔无害的脸,更是让人心疼。
白水暮今年是二十一岁,戍宗户白是二十七岁,戍宗户白比戍逾白还大三岁。
现在戍宗户白再这么跟自己一对比,她真的都快比戍宗户白小十岁了。
不对,白水暮是二十一,但她不知道大女主年纪……
白水暮停在沙发区外面,像是佣人一样,不敢再往前走。
戍宗户白看着白水暮这副样子,眼神里更是得意,像是女主人,靠起个二郎腿,大方的笑着朝白水暮招招手:“白小姐,我是来替戍少送东西的,我们许久没见,听说你身体还没好,就想着看看你。”
白水暮心中白眼,送东西?那个东西是叫膈应吗,有这样送东西?
看我…呵,黄鼠狼给鸡拜年……
白水暮不动,站在原地,也不回话,怯懦的低着头,不敢看戍宗户白,她身子有些微微颤,像是极为害怕。
戍宗户白见白水暮这幅样子,神色落在白水暮身上流转,勾起一个嘲讽的笑,看来她还真是运气好,虽然没死,但还是一样废物。
戍宗户白起身,朝白水暮走来,在她快靠近白水暮的时候,白水暮步子就往后退,身子颤得更厉害。
白水暮咬着唇,眼底氤氲着水雾,脸色也紧张得发红,在戍宗户白一步步逼近低着头的白水暮时,她抬起手正准备拨开白水暮脸颊边的湿发。
这时,大厅的门开了……
在戍宗户白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门那边的时候,白水暮嘴角上扬,她这抹笑消失得很快,接着,白水暮就‘不小心’滑倒在了地上,脚踝处有些磕得轻微发红。
眼泪极快的从眼眶中流出来,又委屈又弱小,白水暮蜷缩抱着腿,将头埋下,哭泣声抽噎得厉害。
戍宗户白看着来人是戍逾白带着郑恕,再看着现在缩在地上哭的白水暮……
戍宗户白一瞬间以为是白水暮在算计自己,但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很快被她抛之脑后。
戍逾白进来时本来脸色就不悦,现在看到这一幕,更是冷厉,而郑恕跟着后面则是一副看戏的样子,目光流转在戍宗户白和地上蜷缩着的白水暮身上。
戍逾白看着缩在地上的白水暮,明明以前她也总是这样,他都是喊佣人将她带回房间,没有任何感觉。
但这次,他心底没来由的心疼,还有对于戍宗户白的怒火和烦躁。
戍逾白走过来,看着地上点点水渍的痕迹,他心中明了。
“怎么回事?”
戍逾白问着,慢慢走向白水暮。
“戍少我…”
戍宗户白刚想开口解释,被戍逾白打断:“翠青。”
戍宗户白嗓子一噎,知道了戍逾白问的是那个女佣人。
翠青站在另一边,听到戍逾白喊,立马走过来,“宗小姐来了近半小时了,药材已经放起来了,宗小姐说关心夫人的身体,一定想要见见夫人。”
“夫人今日一直不舒服,早餐和午餐都吃得少,我们都不想打扰她,但在宗小姐的要求下,我们只好按了门铃。”
“我们不知道夫人在沐浴,夫人听宗小姐来了,衣物都来不及换,就…就下来了。”
“夫人胆小,宗小姐坐在沙发那,她不敢过去,就一直站在区外,宗小姐见夫人不过去,就走过来靠近夫人,但夫人本来就害怕外人的靠近,宗小姐又朝夫人伸手,夫人被吓狠了就一步后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蜷缩在地上的白水暮听到翠青的话,她埋着的脸上笑意满满:这个翠青还真是意外的给力,居然没说是我让她别来敲门的,看来戍宗户白并不招别墅的佣人们喜欢啊~
戍逾白半蹲下身子,靠近了白水暮,白水暮察觉到戍逾白的靠近,身子更是颤得厉害。
戍逾白的声音放柔,神色温和的看着白水暮:“是我。”
白水暮听到戍逾白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小脸上哭得满是泪痕,眼眶和脸蛋都是红彤彤的,眼神里满是委屈和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