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夫人…夫人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流了好多血…”
库尔海厅的办公室内,一通座机电话搅混了戍逾白所有思绪。
“您放心!伤口周医生已经处理过了,夫人已经歇下了,怕您担心不让我告诉您,但…”
电话里,翠青的声音满是慌张、既心疼又愧疚,她在怪自己没有照顾好白水暮。
“准备些夫人爱吃的,我现在回去。”
戍逾白抑住了声音,沉声吩咐完果断挂了电话,缓缓抬起头时,五指缩紧攥成拳头,似有极大的压力需要发泄…
“郑恕。”戍逾白朝茶区看去,位置上却没有看到人影,“郑恕!?郑恕?”
听到戍逾白焦躁的喊声,郑恕在卫生间里慌忙的跑出来,手还在系腰间的皮带。
“跟我回去。”
郑恕目光沉沉的看向戍逾白快步跑着离开的背影。
能让他这样失态的话,那肯定、白水暮又出事了。
……
别墅
翠青送周医生走后,白水暮躺在软榻上看着窗外。
她神情自若,嘴角似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笑意,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此刻,白水暮身上透露着慵懒神秘而深不可测的气势。
看来,戍逾白在回这的路上了,库尔海厅那边就等梁荟的好消息。
白水暮下意识的抬脚,突然传来的疼痛感却让她再次放下。
啧,这疼是真疼啊…
本来是打算轻??下蹭点淤青的,却刮到了那台阶的檐边,在脚脖子那划了道口子。
当时也能躲开,但要是躲,武功就暴露了。
罢了,现在这番副模样倒是更惨了。
我这腿也真要修养个几天了。
……
戍逾白到了。
白水暮听到了车声,回过神来,脸上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但这笑很快就被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代替。
她眨了眨眼睛,眼眶开始微红泛红,眸中也氤氲着星星点点的泪。
现在的她,与先前的神态气势,判若两人。
……
房门打开,戍逾白焦急的跑进来,看见白水暮坐在窗边的软榻上,一席干净白裙,右腿上缠着绷带。
戍逾白停住脚步愣了两秒…
阳光不仅衬得白水暮犹如仙子,也让戍逾白带着焦急的眸眼泛起光晕。
很快回过神后,戍逾白走到白水暮身边,轻轻的坐到榻边,拥抱的动作极为小心翼翼。
咚咚、咚…
戍逾白抱得很紧,像是怕一松开白水暮就要碎了似的。
在安静的房中,两人相拥,戍逾白还未平复的心跳声清晰的传入白水暮的耳里、心中。
从前戍逾白见她,总是先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发型、衣服,偶尔还香香的,出现在她面前时,总有一个勾引人的好模样。
但现在,戍逾白的眼睛也像流过泪,发丝凌乱,额前和脖间都有细密的汗珠。
他真的、特别慌张…
白水暮担心戍逾白责怪别墅的佣人,正想自己先认错,但戍逾白低沉的声音先一步开口:“对不起。”
“啊?”
白水暮有些蒙圈,懵懂的看着戍逾白。
戍逾白不应该是生气的质问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然后再责备佣人没有照顾好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