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和大狗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这一架打的真痛快,虽说我俩都受了不轻的伤,但一想到那个被我们打成死狗的叶小军,也算扬眉吐气了。
经过这一场架,恐怕他再也不敢去骚扰陈湫颖,也算是为陈湫颖解决了一个后顾之忧。
就在突然间,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陈湫颖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陈清扬,你们去哪了?我和桐桐回到美食广场,看到地面上都是血迹,你们没事吧?”
我心中浮起一丝暖意,开着玩笑说道:“我们在医院,大狗怕是不行了,他说想最后再见桐桐一面。”
正在骑车的大狗顿时翻了个白眼,嘴里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陈湫颖这个傻妮子竟然还信以为真,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着急的说道:“你在哪个医院?快点告诉我!”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事闹的,玩笑好像开大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那什么,我俩现在好着呢,就是跟你开了个玩笑,现在正在往家里赶呢。”
陈湫颖沉默了很久没说话,直到最后才哭着说道:“你觉得这个玩笑很好笑吗?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陈清扬,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挂断声,我有些无语的关上了手机,这小妞脾气还挺大。
大狗回头瞥了我一眼,叹息道:“就你这样,注定孤独一生。”
我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路吧你,那群人没给我揍死,别坐你车给摔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和大狗很早就起床了,我俩换上了公司里发的保安制服,往镜子跟前一照,你还别说,真挺像那回事的。
我和大狗的身材本来就高大,配上紧身的蓝色衬衫和黑色裤子,看起来自带一股子英气,只是脸上的淤青和疤痕显得略有些狼狈。
来到停车场,大狗领我走进保安亭,有两个人正搁里面坐着,他们穿着和我们一样的制度,坐没坐相的半躺在椅子上吞云吐雾,不大的保安亭里烟雾缭绕,给他们整得跟人间仙境似的。
大狗抬手挥散烟气,朝着里面两人说道:“王哥,寿哥,我俩来换班了。”
那个叫王哥的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右脸颊长着一颗大黑痣,听到大狗说话头也不抬的随意“恩”了一声。
至于那个叫寿哥的则是要年轻一些,最多也就二十出头,是个满脸长着青春痘的小胖子。
他的脾气不错,立马就站了起来,朝我跟大狗抛了根烟,笑着说道:“哟,新面孔啊”
大狗点上烟,点头回应道:“这是我发小陈清扬,刚出来上班,以后还得请王哥跟寿哥多多照顾。”
寿哥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好说,好说,小明的兄弟就是咱自家兄弟,照顾说不上,有事你招呼。”
王哥伸了个懒腰,面无表情的说道:“都是当保安的人,谁能照顾得了谁,你们交班,我走了。”
说着,他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保安室。
寿哥摇了摇头,对着我说道:“小陈是吧?不用去理会他,就这臭脾气,那行,我也先走了,你们交班哈。”
等寿哥走后,大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捏着鼻子说道:“是不是觉得那个姓寿的说话很客气?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问道:“是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大狗摇了摇头,有些叹息的说道:“不要被他的假象蒙蔽了,这人看起来好说话,背地里却阴的很,倒是那个看起来不近人情的王哥,却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在这里当收费员,其实干活很轻松,基本上都是扫码付款自动抬杠,我们最多也就是帮一些识别不了车牌的车,手动开启一下杠子。”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么简单的活,为什么还要两个人?”
大狗打了个响指,笑着说道:“这你可就问到点子上了,这个停车场是属于建材城的,所以经常会有运输建材五金的运输车停放,白天还好,一到了晚上,那些做无本买卖的三只手可就出动了,所以我们这些收费员不仅仅只是收费,还要兼任巡逻整个停车场的职责。”
“收费员这个工作是两班倒,每天倒班的顺序由保安队长安排,也就是说,我们可能过几天就会分到不同的班次,所以我才会跟你说另外两个收费员的性格脾气,你跟他们相处的时候自己注意点,我们的年纪问题本来就有点尴尬,别到时候再跟人吵架把工作整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