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去见阎王？我又没做坏事，好人会见天使的，只有坏人才去见阎王。”
“这都是谁说的？”
“小山山。”
“小山山？”
“哦，小山山是我爷爷。”
贺言突然又想起了丛阳，她管丛阳叫“小阳阳”的。
“你为什么喜欢小什么什么的称呼别人？”
“因为亲切啊！”
简兮说得理所当然，说完看向远方。
“我从小就没什么亲人朋友，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小青青是我小时候在山里捡到的一颗蛇蛋，它和我一起长大，算是我第二个亲人。”
“那丛阳呢？你们应该不算是亲人吧？好像之前都没见过面！”
“虽然之前我们都没见过，可他很像我哥哥，他陪我玩游戏很多年，在我心里已经算是最熟悉的人了。”
哥哥？仅此而已吗？
贺言很想问，可是却又不敢开口，他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接下来两个人是良久的沉默，只是静默的看着远处的景色。
今天是简兮这么久以来，和贺言说过最多话第一次，也第一次吐露心声，大概是因为黑暗，隐藏在心底的东西容易暴露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贺言突然转头看向简兮，“那我呢？”
简兮不明所以，“什么？”
贺言心里有些紧张，抿了抿唇，终于问道：“你会叫我小言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