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也和你明说了吧,我的身份乃是当今皇上第九子,陈凌。”
陈凌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现在满朝文武,与我为敌者不为少数,而敢与我为敌者皆是豪强。“
“我说我将可能入无间地狱,我可能将颠沛流离,绝非唬你,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你刚刚说敢随与我?现在我且问你,敢不敢随,如果不敢,我照样去了你的贱籍,你找个人家过安生日子去吧”
陈凌说的是实话,他不是不愿接受流月的好意,他更多的是怕。
他的母亲一直温柔待人,从未结过仇家。
可是皇宫之内,你不对付别人,别人就会来对付你。
他怕,有一天,真的对流月陷得太深,他怕有一天忽然自己再不得势,那时候要连累所有的亲人。
而流月听到这些话却是愣住了,她忽的低下了头。
娇躯开始隐隐颤抖。
很细微的哽咽声音在房间之中回荡着。
她似乎懂了。
这个男人为何神态如此凝重。
原来这人每日都身处危险的旋涡之中。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他总是不肯相见与自己。
竟是怜惜与我,不愿我也共同踏入那险境之中。
“小女子何等何能,竟受太子如此怜爱”流月忽的抬起了头。
那张娇嫩小脸蛋,满是泪水,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透出一种坚决:“小女刚刚所言,绝不反悔,如若反悔,人神诛罚!”
陈凌起身轻轻拭去流月眼边的泪水:“唉,你啊,真是傻啊。”
明明可以欲擒故纵,玩弄男人,凭她的姿色,这辈子荣华富贵怎么会有问题?
却因一篇诗文,不顾陈凌的身份,也要投怀送抱。
陈凌闭上眼,他下定决心,不管未来如何,此女决不可负。
接着陈凌把墨汉典叫到了屋内。
一听陈凌要将流月姑娘接回府中,墨汉典乐不可支,喜色表于脸上。
“明日你去我府上取五万两白银,我知道你在流月姑娘身上花的不止这些,但是你也放心,你以后能得的也绝不会少。”
“这钱草民不能收啊”墨汉典跪了下来:“虽说前几年我的确在流月姑娘身上花了不少钱财,但是这几年来流月姑娘为我挣得也不少,而且太子不仅把武陵矿坑的差事交给于我,接下里的金矿,太子也有应允,如此恩情,小人都不知道怎么回报,这钱我要收了,那我就真的不是人了。”
“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那天陈凌带着流月姑娘回到了府中。
管家阿福看到陈凌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府上,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在阿福的眼里,他是看着陈凌一步步长大的。
在这个时代,陈凌这个年纪的人,别说结婚了,儿女都有四五个了。
阿福不懂官场是非,他只懂自己家的少爷似乎终于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