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笑道：“不如陪我看会景吧，大雪初停，满园素白，别有一番风味。”
他走上几步来到女孩身边，看向亭外。
花亭就在后院的角落。
亭子外面有块小水塘，天寒地冻，水塘面上结了厚厚的冰。
四周的灌木蒙着厚厚的白雪。
曹昂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冷飕飕的空气带着丝丝清新，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公子喜欢雪？”身边女孩悄悄靠了过来。
她当然不会承认是故意亲近，而是感觉有点冷。
“喜欢，也不喜欢！”
张春华甜甜一笑：“公子说话还真奇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又是喜欢，又是不喜欢的？”
曹昂转过头，看到女孩露在外面的如玉小手。
于是拿起来攥在手心帮她温暖。
“我喜欢雪，因为雪景确实很美。我不喜欢雪，因为它带来刺骨的寒冷。”
他的眼神里充满柔情，看得女孩心头如小鹿乱蹦，想要抽出手，却又舍不得。
忍不住红着脸垂下眼睑。
下面的侍女早就得了老爷嘱咐，连忙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到。
感觉到女孩的小手微微颤抖，曹昂微笑道。“外面这么冷，别冻坏了，不如回到房里，煮一壶美酒品，听一曲瑶琴。”
“好啊！”
张春华向等在亭子外的侍女吩咐道：“打扫琴房，我要为公子抚琴。”
屋里的火盆跳蹿着橘黄色的火苗。
琴桌上焚着清幽的线香。
热气和暧昧伴随着乐曲，在屋子里来回荡漾
曹昂面前的陶罐里装着已经温热的美酒。
他端着酒杯，小口抿着。
一边看美女，一边听曲，颇有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张春华专注的抚着瑶琴。
她所奏的琴律不像普通琴娘那样柔婉，反而在缠绵中带着几分刚劲。
抚完一曲，张春华莞儿一笑，向曹昂问道：“刚才这首曲子，公子觉得如何？”
“小姐弹的曲子，柔中带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或许会认为奏出这首曲子的是个胸怀天下的男人。”
张春华笑道：“公子好耳力，父亲也常这么说。”
曹昂说道：“我虽然不会抚琴，却会听。小姐虽然是个女儿家，胸中一定怀有大志。”
张春华甜甜一笑，眼里闪过骄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