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上有种甜甜的奶香味，许是早上做梨酥的时候沾染上的，与她体内特有的淡淡清香融合在一起，味道甚是好闻。
顾琛从身前拥着她，双手在她身后打着绳结，鼻息离少女的后脖颈很近，心神突然就被这道迷人的幽香吸引。
副人格林黛黛正想着如何解脱——
就听顾琛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答应你，怎么样？”
声音低低的，搔在副人格林黛黛耳边，有些痒，却怎么也让她联想不到风月。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副人格林黛黛没吭声。
顾琛接着道：“你之前的提议，我觉得甚好。你肯用一夜来换顾逸的请求，想必他在你心中份量很重吧。我成全你就是。”
说到后面，声音徒然变得有些冷。
晨间的风，本是和煦。不知吹在谁的身上，宛如刀刀凌迟。
这本不像是顾琛会说的话。
却偏偏说了。
副人格林黛黛已经有些明白他在说什么，眉宇深深蹙起。
又听顾琛说：“听说绑着女人的双手，玩起来会很有兴致，很荣幸能试一试。”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的坏，轻轻地吹在副人格林黛黛的耳旁，污言秽语被他说出来，竟没有一分下流的味道，却是那其中让人不堪的意味，尤为浓烈。
即便副人格林黛黛情窦未开，也知道这话说的有多难听，要不是此时她被束缚着，一定已经一个巴掌呼过去，教他规矩做人。
顾琛下颚抵在她后背上，看不见她的脸，自然读不出她的想法，绳索的结明明已经打好，可他就是不愿意松开。
静静地拥着她，他在等她回复。
也许她谩骂的一句话，会让他觉得痛快，至少她还愿意搭理他。
却半天等不到回应。
这一刻，他心里仿佛有什么被击碎，像是重锤敲在玻璃面上，无数碎渣散落一地。
轻贱又堕落。
他唇边闪过一抹自嘲，竟为刚才自己所说的话产生一丝悔意。
他本不是容易后悔的性子，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哪怕是错了的事，也从未后悔过，却总会不自觉在这女人身上，出现这种荒唐的情愫。
他蓦的闭上双眼，有意松开双腿间的力道。
双腿间夹着的是她的腿。
副人格林黛黛一直在试图反抗，她清楚地感知到那一处的松动，没有放过这一丝一毫的机会，她果断抽出她的腿。
然后一脚踹在对方的腹肌上。
动作又狠又辣，没有手下留情。
即便这是顾琛意料中的事情，那痛楚还是让他发出轻微的一声闷哼，惯性使他踉跄着退后几步，勉强才稳住身形。
不知为何，副人格林黛黛在踹完这一脚过后，突觉眼晕脑花，几欲晕厥。
小腹上隐隐作痛，仿佛被踹的那人是她。
只是现在不是想问题的时候。
副人格林黛黛不想被人看出她的虚弱，稳住身形，挺直脊背，然后抬头朝对面盯着她看的顾琛，微微动了动唇角。
没有发出声音，顾琛却是看明白了。
微风吹过他脸颊，刀子一般。
整个人怔住了。
她在说：“恶心。”
他的心似砧板上的鱼肉，被一刀刀剁碎。
许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教养不准许她骂人，所以她说这话时，才不发出声音。
说完，她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