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举?!这鹏举可是姓岳?
王伦听了这两个字,再也忍耐不住,紧走几步到那五人跟前,深施一礼道:
“小可方才听几位官人所言,大为受益。”
“只是小可却想问一句,不知此次宋辽之战,若我大宋输了,又当如何?”
王伦这话刚说完,老者身旁那个年龄稍大的男子就急了:
“你这厮是从哪里出来的?缘何尚未开战就灭我自家的威风。”
“如今辽国被女真打的一败涂地,眼看亡国在即。”
“我大宋此战,当马到功成,如何会败?”
王伦再问一句:“敢问三位官人,可是都以为我大宋此战必胜?”
另外两人没有说话,看他们的神情,亦不相信此战会败。
王伦叹气一声,侃侃而言:
“想辽国自耶律阿保机至此,已传九帝,立国二百年之久。”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其虽然五都已失其三,但能战之兵,仍有数十万巨。”
“时至今日,尚在辽国坚持的,无不是忠其君、爱其国之辈,面临灭国之危,已成哀兵之势。”
“再看看我大宋,有什么?”
“军备荒弛日久,士卒久不经战,朝中醉生梦死。比那烂到了骨子里的辽国,又能好到哪里去?”
“如此形势,朝中上下还自负骄纵无比,做着马到功成白日梦!”
“就似三位这等有识之士,居然也都认为我等必胜?”
“需知,哀兵必胜,骄兵必败!”
王伦一口气说完了。
面前这几位,连同跟来的孙安、孙定、林冲等人,都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那清瘦老者,一揖到地:
“亏得先生之言,真如醍醐灌顶。老朽,受教了!”
“有先生今日只言,等老朽入得朝堂,必会劝一劝官家,尽力唤醒朝中众人。”
王伦躬身还了一礼,说道:
“方才听几位官人交谈,心中有话,不吐不快,却唐突了大人。”
老人却又抚须笑了起来:
“不想老夫今天一日之内,竟能接连遇到三位青年英杰,可知我大宋后继有人!”
“如今虽然天日昏暗,早晚有云开日明之时,当是我大宋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