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水里,十个史文恭也不够阮小五玩儿的。
可惜了,这是在陆地上。
好在史文恭此次上山是为了讲和,看着有人过来,也只是左右闪转,并不还手。
阮小五抓了几下,没有逮到,王伦喊出来了,也就罢了手。
史文恭止住身形,欠了欠身子:“此事史某确实不知,应是有误会。”
误会?阮小五眼睛一瞪:
“那日去曾头市的便有我在内。”
“晁盖哥哥本想与你讲讲道理,谁知你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哥哥一时不查,中了你这奸贼一箭,如今尚在房中躺着,生死不知。”
“这是什么误会?!”
史文恭是真的不知。
可是他看着阮小五说的不容置疑,想着梁山泊没有骗他的道理,自己也心里有些嘀咕。
王伦早吩咐公孙胜把那断箭取了过来,递给史文恭:
“史教师,这箭可是你的?莫说梁山泊赖上了你!”
“箭头尚在天王左眼中,若不设法取出,性命难保。”
“你若要讲和,说说此事如何处理?”
史文恭暗自叫苦,这箭真是他的。
可是世人不知,他时常将这金羽箭当做自己的信物来用。
有的事后收回了,有的可能没有收回。
十余年间,他自己也不清楚都谁手里有自己的箭。
史文恭想了想,还是直说了:
“王寨主,这箭是史某的,可确实不是史某射伤了晁天王。”
“史某昨日刚从外地回来,寨主若不信时,随意问曾头市任何一人皆知,决计做不了假。”
王伦开史文恭神色,已经信了大半,只是说道:
“史教师,就不是你射的,也和你曾头市人脱不了干系。这你又有何说法?”
史文恭苦笑一声:“史某自家里出发时,却无任何一人告知此事。”
“寨主若肯信时,待史某回去,调查清楚,定会给梁山泊一个交待。”
阮小五喊将起来:“哥哥,莫要被他言语骗了。待兄弟们先将他抓了,再找那曾弄讨要说法!”
王伦摆摆手,先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教师,其他事暂时放下。我且问你,你那箭头可曾淬毒?”
史文恭摇摇头:“王寨主放心,史某用箭,绝不淬毒。”
“史某更一向告诫手下徒弟:我等用箭时,已是胜之不武;若再淬毒,当属下三滥手段了。”
“不管此箭为何人所射,只要是我曾头市中人,准保无毒。”
王伦长舒了一口气,又回身劝阮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