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娥,怎么了,我刚刚咋听到你在屋里大喊大叫的?”晁二猛此时正扛着一只松鹿回家,快到的时候却听见李月娥的叫喊声。于是小跑回来,推开门却是看见李月娥无恙,正抱着小晁凌在屋子里兴奋的转圈圈。
“哈,二猛回来了啊,哈哈哈。”见晁二猛回来,李月娥停止了转圈。晁二猛把松鹿“啪”的一下扔地上说道:“嗯,回来了,在家带孩子有必要这么兴奋么?哎呀,渴死我了。”晁二猛边说,然后提起桌子上的水壶喝起来。
“咕咚,咕咚。”晁二猛端起水壶,痛快的畅饮。“二猛,快来看呐,咱们家凌儿能看见了。”李月娥仍然有些激动。
晁二猛本来正痛快的喝着水,李月娥却是抛出来这么一个重磅消息,当即就被呛的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嗽不断。本来晁二猛喝的就快,这么一呛好一阵才回过气儿。
顾不得被呛到,刚顺过气来赶紧走到李月娥跟前,瞪着大眼睛向小晁凌看去。
还真是,此时的小晁凌正好奇的看着自己,上下眼皮上红红的,却不似哭闹引起,两只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两父子相互打量着,大眼瞪小眼,眼神里都显得那么充满好奇。
看到自己的儿子终于睁开了眼睛,晁二猛先是沉默了下,然后喉咙里发出“呵,呵呵,呵呵呵”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终于笑开了来:“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我晁二猛的儿子怎么着也不能没有眼睛啊,除非是老天无眼,我儿子怎么可能是瞎子。”
接着,从李月娥手里把小晁凌接过来高举过头顶:“儿子,我的儿子总算看见我啦,哈哈。”接连转了好几圈。
“快停下来,你这样把他转晕了。”李月娥见晁二猛兴奋过头,护犊子的说道。晁二猛停了下来,心想:刚刚你还不是抱着转那么高兴,咋到我手上就不行了。
不过心里这么想,却没说出来。还是把小晁凌放回李月娥怀里说到:“嘿嘿,小娥,你去把三叔和左邻右舍的叔婶哥弟们都通知一下,到村中坝。咱们今天吃点好的,庆祝一下。我先去把松鹿皮剐了,天快冷了,还能给儿子做一件袄子。呵呵,前两天的两只活的烈猪跟云岭羊一并扛过去,嘿嘿,哈哈。”
说着转过头,佯装淡定的扛着地上的松鹿去处理。但李月娥却分明见他悄悄顺手把眼角的泪花抹去。
天下父母谁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哪个孩子不是自己父母的心头肉。子女受苦,做父母的心里更苦。子涩涩,涩涩于父乎?儿凄凄,凄凄于母焉?
于是两夫妇沉浸于喜悦当中,欢快的忙碌了起来,晁二猛负责把松鹿去皮,洗净。又从家后面的圈栏里,把两只烈猪跟云岭羊一并捉出来处理。
两人被激动充斥着心情,却是没有注意到床铺顶上出现两个小手指那么大的孔。
李月娥则是先去到晁忠旺家里,告诉了晁忠旺一家这个好消息。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晁三了。
小晁凌睁不开眼睛,除了晁二猛夫妇俩之外,当属晁三爷最难过。平常都把晁二猛当自己亲生儿子,那晁凌就跟自己的亲生孙子没什么两样。而晁忠旺家的小虎子又去仙门拜功去了,更是把积存的爱意都寄托在小晁凌身上,三天两头的就去晁二猛家多呆一会儿,跟小晁凌玩。
晁忠旺夫妇一听到这消息,李彩凤便叫晁忠旺从家里再抗了两头云岭羊过去。而李彩凤则是跟李月娥去挨家挨户的告知。
村里人都很团结,很热情。听到这好消息,都很开心,相走而告知。
家里有酒的带酒,有肉的带肉,还有山里香甜的野果,好不热闹。大家一起聚到了村子里正中央最大的一块场地上。
这里是晁家村中心地,叫村中坝,晁家村的屋舍基本都是围着这块场地修的,村里不管有什么大事儿都会在这里举行,同时也是村人们祭祀先祖的地方。
很快的,大家就都在村中坝聚集了,男人们忙着宰云岭羊,烈猪,松鹿等,女人们忙着洗肉,摆起酒坛和大碗。小孩们都兴奋的凑在一起玩耍,知道今天大人们都很高兴,自己也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村中坝上,升起了七八堆篝火。乡亲们忙着架起架子,架上洗净剥皮的猎物,撒上调料,搭在火堆上翻滚烧烤起来,不一会儿就飘出了肉香。
这个时候,晁二猛得说两句了,他走到了祭台上,但也不知怎么开口,挠挠头对村民们说道:“各位乡亲,哈哈,我儿子不是瞎子,哈哈。”
“哈哈...”见晁二猛高兴的说话都不利索,底下村民们都哄笑起来。晁三排众而出,走上台去,郁闷的看了晁二猛一眼,清清嗓子对大家说道:“呵呵,大家都知道,二猛的儿子晁凌生下来几个月都不曾开眼,这可把他们夫妇俩急坏了。二猛从小是跟我长大的,作为长辈的我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村名们见晁三爷说话,便不再哄笑,毕竟村里要数晁三爷最有分量了,在大家看来,晁三爷那可是见过世面的人。
晁三顿了顿:“今天,晁二猛的儿子晁凌却是终于睁开了眼睛。这也算是上苍开眼了,让这个孩子将来不至于受瞎眼之苦。大家都是这孩子的叔婶长辈,这样的好消息自然是要跟大伙一起分享。来来来,让我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起庆祝一下。”
“哦!哦!庆祝一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村民们一同响应。
大家簇拥在一起,大快朵颐。小孩子们左手拿着野果,右手举着肉块,兴奋的围着火堆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