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玄梦(1 / 2)

?《原创灵异中短篇小说-七魂炬》

我的女友是阴差

幽幽对我讲过一个故事:

那是1945年,中国大陆刚刚经历过日本侵略者的浩劫,创伤未愈,而国共两党,两虎相斗,似无罢意,普通百姓从政治和历史的云霾中依然看不清未来。而在南方一个不为人知的偏远小镇,战争与阴谋似乎离这里很远,并没有影响到这里人们的日常生活,他们依然在乡土传统中过着自己贫淡而又平和的日子。

这个村镇有个名字“镜泊镇”。

又是一个看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夜晚,月隐云中,忽然,万籁平静中村里一阵急促锣响,一个粗哑的中年男人号急镇子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于村镇外的祠堂边小河集合,不多时,举着火把提着灯笼的人们就急急集于河边。大多数人脸上是茫然,以及从睡梦中被闹醒的不解和烦躁,排头的走着几个老头子,面目凝肃,还有个别人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奸邪笑意,带着一种底层的狡黠和诡计,转瞬就收敛了表情。同时,村里的闹腾的成年人也吵醒了熟睡的儿童,整个村里被喧哗的人们,惹动了狂吠的狗叫。

人们走到河边时,两三个村里的穿着黑色长褂,头戴瓜皮帽的黑衣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来,其中一个留着灰白色山羊胡的,戴着圆边框花镜的老者喊道:“将淫妇月娘带出来!”

就在人们迟疑和目光游移中,人群分开两边,四个大汉捆绑一个看来有些秀气的30岁上下的女子到老者跟前,其中有两个大汉按住女子的肩,两个随跟在身后举着火把。在火光映衬下,那叫做月娘的可怜女子低着头,上身穿着件被麻绳捆扎的皱巴的白底蓝花的布衫,下身是一个当地女子常穿的黑色长裙。赤脚踩在河边的青石板路上,嫩白的脚背上,满是泥土和被石头划伤的血痕。

一个男人抓起月娘的头发将她的头仰起,那女子有着椭圆的脸庞,细眉大眼,细细的鼻梁下有个微微发尖的鼻头,额头稍有些高,额头右角还有一块出门时被门框一类磕出的青紫记。她的嘴里被塞了一块抹布。

一个在她左边的大汉,一把抽出女人嘴里的抹布,还不禁骂骂咧咧的嘟囔:”臭婆娘!还敢咬老子!不看你今天要浸猪笼,老子先霸占你奶子爽一把再说!“人群里传出一些村里后生和地痞的轻声淫笑。那八字胡带圆边眼镜的老者鼻子轻哼一声,目视那女子及人群说:“今天我们叨扰了镇里父老乡亲,先给各位陪个不是!”老汉作揖以礼接着说:“此女子叫月娘,想来大家也认识!数年前从外村来的女人,我们本是知书达理之人,祖上有德啊!谁知被这淫女败坏!新婚不到多久,她家里男人就过去了,但是这女人不守妇道!竟私通野汉!还生一孽种女娃在家!今天庙堂里几位长老出来主持公道!正说着,人群里另外三位长着也一一出来和众人见面,他咳嗽一声,又说道,我们族里四位长老,意见一致!今天就将此淫女按祖宗家法,浸猪笼!人群骚动起来,有些岁数大的娘们冷眼旁观,甚至伸出手指对月娘指指点点,更多的男人,对月娘的遭遇既有同情还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欲火和不甘。他们为能看到一个如仙姑一样的尤物的最终毁灭,等待着最后刺激的一幕发生。

正在此时,那村里的八字胡圆边眼镜的长者整了整衣襟,走近被五花捆绑的月娘说道:你既然嫁到本村,就是本村的人,如果你是在外村,我们这些村里的老头子也犯不着与你过不去,结为仇家。今天你如果把那奸夫说出来,我老头子卖个薄面,罚那奸夫沉猪笼,放你和你娃子出镜泊镇!你可愿意?那老人说完:人群又沸腾了,有的说:让那男人出来!!!有种骑人家寡妇,不敢出来做主吗?也有的说,奸夫淫妇,该一起沉猪笼!还有月娘以前死去丈夫的公公家人,也在叫嚷长辈立刻处死月娘,要为他们做主!如何如何。。。。。。

四周聒噪的呐喊让老者有些不快,用小指抠抠耳朵,清了下嗓子看了看其他三位老者,有个下嘴唇像鸭嘴一样探出外翻的个矮老头子说:老三!你做主吧!你要怎样?我们没意见!这时在人群中,月娘阴阴的格格笑了,笑的诡异又令人心寒,月娘的口中含着一口血,她咬着银牙,带着讥讽和含恨的说:当初,我嫁到这村里,是你们绑来的!一个残废汉子又没有男根!我像个丫鬟一样好生尽了女人本分,你们村里有谁正眼看过我!有谁帮过我!他过去了,我就该受活寡吗?!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你那孽障女娃是和谁生的?就是你和野汉子的孽种!月娘,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八字胡老者说:你们不用找他,他不在这个村子里,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等着报应吧!说完对着老者阴阴的发出咯咯的笑声。

八字胡老者脸上胡须抽动了一下,挥手大喊,升船!抬猪笼!这事河岸边有3-2人推出一木舟,又有2人抬起一个一人高的猪笼将月娘从头到脚罩了进去,并推倒在木船上,木船因为突然增加了重量而有些摇晃。还有人在月娘的脚腕绳索处捆了一条粗绳子绳子的一端是个竹笼,里面绑着三五块人头大小的青黑色石头。

就在这时,人群里成年人的大腿间挤出一个小身影,扒出一个小手挥舞着叫喊:娘!娘!不要丢下我!。。。。。泪花流满了那孩子稚气的小脸上。那些青年壮丁已经将捆着石头的一头竹笼,咕咚一闷声沉入河中,接着两个人托起罩着月娘的竹笼向水里送。当月娘的半个头已经沉入河水,她隔着竹笼的网眼看见了那小孩子,她的眼中已经不再有仇恨,而更多了不舍和怜悯,但是喉咙里正乌央乌央的灌进水,她喊了声:宝。。。宝儿。。。,岸上也有几个人有些内心的畏惧或同情,别过头去,但是呐喊声,月娘已经听不到了,她的眼球向上一番时,水面只剩下猪笼的一角和她的头发。咕嘟嘟的一阵水泡,再无声息。

河岸上的火把正如天上隐入墨云的星子般渐渐散去了,想一起处死那女娃的村里后生们看到最后的惨景可能也无心再收拾,纷纷在回家的路上,而村里的婆姨们还免不了在上床前要嚼嚼舌根,当然也都是些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事。也有对月娘遭遇的嘲讽和冷言冷语的刻薄讥笑。

那个叫“宝儿”的丫头最终在人群走散后,从河边的泥地上爬起来,腿上胸前和双手都沾染了黑泥,她的手上竟然还沾了几条撕碎的破布片,那是在她母亲被投进河里前,嘴里叼着的抹布,撕扯下来的。

她抽泣着往回走,一步一回头看还黑漆漆的河面,树上的老鸦和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咕咕声,已经不再让她心惊胆战了,因为她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40年代的山间小镇很多还没有现在路灯这类设施,就连打更人的灯笼此刻也不知主人漂游到哪里去了。但是宝儿依然一步一瘸的蹒跚走向回家的路。正行走间,路旁一点红色的烟头大的盈盈鬼火似的东西引起宝儿的注意,那鬼火旁边还有两只比那鬼火还要大一圈的一双绿眼睛!烁烁的绿光瞪着才8-9岁的宝儿浑身发毛!

宝儿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又蹲下身寻找些防身石头棍子,只是这村里的路都是长石板铺成,有些圆滚滚的石子早已不知滚落哪去了。。。。。。

这时那明灭的红点处,一声咳嗽传了出来,像从深井中带着苍老而又干瘪的气息,宝儿大的胆子向前凑了几步,看到的东西方使他心安落一些。路右侧有个曲腿成S形盘坐的老汉,身靠在一块路边的青石上,头上带着个黑色毡帽,是当地渔夫常带的一种,毡帽上还有个浑圆的竹编斗笠,斗笠压住了毡帽的沿。老汉砸吧着个旱烟袋,明灭的红光就是从那烟斗的颈管中喷出的,那老汉黑衣黑裤,腰间有条虽然破烂但是颜色依然鲜明的红色布腰带,腰带上系着些不知名的小玩意。老汉赤着脚,他旁边那两点盈盈绿光,原来是条黑背黄爪的大狼狗。

一般有主人的狗,不会乱吠,这是农村人的一般常识,作为在镜泊镇出生的宝儿见得狗狗多了,也没有何多畏惧,相反,当面是人,背地是鬼的成年人,才是更可怕的。

宝儿看了老汉一眼,那老汉似微闭双眸,完全无意理会她。老汉面颊消瘦焦黄,颧骨额头突出,这是农村上岁数抽烟抽的多的人的常见面相,头发稀疏花白,两只大而尖的耳朵很突出,耳畔有几缕银丝。只是嘴唇上的两撇倒八字胡倒是黑的倔强,下巴上还有几缕硬茬短须。

就在宝儿刚经过老汉几步远,听到那老汉又干咳一声,从深井般的喉咙里发出句话:女娃子?上哪去?

宝儿一听愣住了,她回头,确认他没有叫别人。四下里看了看,只有老汉枯树一般坐在那。

“我,我回家!”宝儿擦了一把嘴边的未干的眼泪和鼻涕说。

“回家?”老汉迟疑道:“你家里还有人吗?”

宝儿再次吃惊愣在当场,这老小子好像对她很了解,平日里这村里百十号子人宝儿年资在小,也大概认得或熟识长相,但是这老人从没印象,又怎得认得和知晓她家的事!

“不要你管!“倔强的宝儿这样驳回了老汉的发问。

这时,老汉发出一声令宝儿心颤的笑声,老汉笑的时候,旁边的大黑狗也坐立起来,显得如听到主人的号令而精神充足。

”额。噶哈哈哈。。。。。。不要我老儿管?你母亲的仇,不报了吗?“

说话间,老汉的眸子睁开了,那双眼睛却让宝儿害怕,左眼黄瞳孔,右眼白瞳孔但是都没有眼白!

老汉说:“不要这么看我,我虽然眼睛这样,却不是瞎子!女娃子!老头和你做个约定!你拜我为师!我替你报了你母亲的仇!如何?”

宝儿问:你要怎样帮我娘报仇?

老汉阴阴而沙哑的声音说:我帮你杀了全村的人,为你娘偿命!如何?

宝儿感到浑身的毛孔在颤栗,一个身如将死的老人却说出这样肯定、残忍、又阴毒的话语该是怎样恐怖的人啊!然而宝儿虽然年幼却并不愚痴,人性善恶、是非的道理,她也能略通,也许就是人常说的,穷人孩子早当家。

“你怎杀得杀全村的人?小孩子也杀吗?那好人也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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