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话音落下的时候，平儿的眼中全是惶恐，蒋眉满眼泪水的看向周荣芳，而后者整个人都愣住了。
姜如云也愣住了，她死死的盯着药童，“你胡说，你……”
“够了！”
这个时候，姜远忽然出声，他的眼中全是厌烦。
看向周荣芳，姜远满眼阴沉的开口，“原本，我以为你只是性子不好，现在看来，你……”
“二叔？”
在姜远口出恶言之前，姜佩环提前开口。
见姜远望向自己，姜佩环轻声说道，“二叔，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可不能就这样定二婶婶的罪名。”
“这事还不够清楚吗，这药童都已经说了。”
“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
姜如云眼中原本全是慌乱，但看见姜佩环淡然的样子，她的情绪忽然也就平静下来了。
起身走到姜远的跟前，姜佩环轻声问道，“二叔，原本这是您和二婶婶的家事，我不该过问的，但我们姜家一向都是一体，所以侄女就僭越了，还请二叔见谅。”
“二叔，我可以问这药童几个问题吗？”
“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
听到姜远的话，姜佩环点了点头。
随机，她看向药童，姜佩环神情温和，语气温柔，可说出的话，却让药童瞬间慌了。
“你说是平儿找你买砒霜的是吗？”
看着姜佩环指的人，药童下意识点头。
“好，既然是平儿找你买的砒霜，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她是什么时候找你买的？”
在药童开口之前，姜佩环抢先说道，“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因为丫鬟出门是需要报备的，若是你说的时候，她正好在府中当差，你可就露馅了。”
“还有，她买砒霜总是要给你银子吧？当时给的是银票还是银子，还是铜板？”
“除此之外，她找你买砒霜的时候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姜佩环每说一句话，药童的脸色便白一分。
最后，他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我，我当时太忙了，所以……都不记得了。”
“百草堂来往的人比较多，你不记得也正常。但我记得百草堂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买药的人，都会登记在册。”
“二叔，不如您让百草堂的掌柜将册子带来，看看那个时候，平日再不在府中，如果平儿在的话，那这药童说的就是谎话。”
“刘副将，你去将百草堂的掌柜带来。”
“是。”
听到姜远的话，刘副将即刻转身，但药童却满眼慌乱的喊道，“不，不要……”
“大人饶命，我……我说谎了。”
听到这话，姜远眼皮跳了跳，满眼阴沉的看向药童，他冷声开口，“还不快说实话，信不信我将你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