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小柔这个眼中钉,吴言夫人和“赛黄忠”吴老将军又快活了几天。
这日,一个身着红裙的年轻女子气势汹汹地带着一帮人,冲进了吴言夫人的小院,见东西就砸。吴言夫人带来的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敢阻拦。
正好吴言夫人和“赛黄忠”吴老将军一前一后地从内屋出来。
吴言夫人见此情况,赶紧上前拉着红衣女子,亲昵地拍了拍红衣女子的手背笑道:“小昭妹子,谁惹你生气了?”
这个叫小昭的红衣女子大声道:“我今天从书院回来,就听下人说我爹最近给一个狐狸精给迷住了,我今天倒是想看看,是哪个狐狸洞来的骚狐狸,把我爹给迷得团团转。”
“吴言姐姐,你让一下,今天我非得把这个骚狐狸给撕了。”
吴言夫人听得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却又无言以对,她恨不得找个茅坑钻进去。
“小昭,休得胡闹!赶紧给你吴言姐姐赔不是!”
“这里哪有姐姐?这不是爹爹新纳的小妾吗?”
“吴言,我叫一声姨娘,你敢应吗?”
这羞辱谁受得了啊?三分做戏,七分难堪的吴言夫人听后是泪如泉涌,粉面如梨花带雨,她一顿足,转身便向内屋里跑去。
“啪”的一声,“赛黄忠”吴老将军狠狠地打了小昭一耳光。
气得他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的,脖子上的青筋一拱一拱的。
小昭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庞,用倔强的眼神死死盯着“赛黄忠”吴老将军。
“我娘一心一意待你,你却朝三暮四,娶几个小妾也就算了。如今,一大把年纪了还和有夫之妇有染;一大把年纪了还和自己的干女儿行苟且之事。”
“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
说完,小昭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赛黄忠”吴老将军听完小昭的话呆若木鸡,久久回不过神来。不过,他始终认为父母之事,子女无权干涉。黑狗岭偌大的家业是老子挣下的,凭什么轮到一个黄毛丫头来指手划脚。
“小孩子闹脾气,饿几天就好了。”
这么一想,“赛黄忠”吴老将军心里顿时一轻,转身回屋安慰吴言夫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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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茅帮内,绝情公子瘸着一条病腿,一拐一拐地向母亲罗小小的住处走去。
心里想:“自己伤重以来,到截去一肢还未见过母亲的身影,她是病了,还是恨自己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不愿相见?”
难得今天罗小小没有发脾气,也没有乱砸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