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叶枫的那一刻。
程始就在心中断定，眼前的男人，定然是故人之子。
像。
太像了。
不能说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仿佛二十年前的叶枫，仿佛重现在自己面前。
程始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大腹便便，满脸胡茬的样子，有些尴尬。
“叶……叶木风？”
程始试探性问道。
“伯父，我正是叶木风。”
叶枫说道。
程始大笑。
有那么一瞬间。
程始把叶木风看成了叶枫。
“你阿父与我，乃是故交。”
“若非你阿父，我还是一乡野贫民。”
“多年前，高祖皇帝从一位泗水亭长，成长为一代皇帝。”
“如今，我幸遇你阿父，成为了一个将军。”
“来，喝！”
程始双手抬起两大坛葡萄酒，放在案桌上。
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这葡萄酒的酿酒之法，还是你阿父教与云漪的。”
“云漪酿酒的时候，闹了不少乐子呢，自己酿造的酒，结果差点把我毒死。”
“你阿父也曾叮嘱过，若这葡萄酒酿造不好，会生成一种叫甲醛的物质，有毒。”
“不过，熟能生巧，云漪的酿酒技术，也越来越娴熟了。”
“喝。”
程始喝了一大碗葡萄酒。
这葡萄酒，在别处，想买也买不到。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叶枫低头，瞥了一眼碗里的葡萄酒，看得出来，这酒有些年份了。
酒越陈，越好喝。
叶枫抿了一口，的确好喝。
萧云漪看了一眼酒坛，望见了上面刻写的漪枫二字，又抬眼看了一下相公，默默点头。
“这酒，还是我当年与你阿父，一同酿造的。”
“来，喝吧。”
萧云漪端起了一碗酒，一口闷了。
程少商没见过这种透红的酒，好奇地用手指蘸了蘸，嘬了嘬，果然好喝。
这酒不错。
原来，不仅谷物可以酿酒，葡萄也可以。
程少商开始尝试着大口吞咽，好喝。
……
酒过三巡。
程始抓着叶枫的手。
两人望向远处的星光。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白天里的酷热，也凉爽了许多。
程始抓着叶枫的手，怅然起来：
“你阿父是我大哥。”
“他是一个真正的大才。”
“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若非你阿父，我呀，还在下苦力呢。”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从乡野村民，一跃而起，成为大将军。”
“乱世之中，我程始在当年，本以为自己会陨落，幸得叶枫相救。”
“是叶枫指导着自己，一步步建立势力，也算是半个文帝的开国将军了。”
叶枫知道。
跟随文帝的开国将军有不少。
如今那些开国将领，如今早已封王，如雍王等人。
但，文帝的皇位，来得不正统。
历史上，有一个著名的典故。
王莽篡汉！！！
如今这汉朝，早已不是汉朝，只而且，血统早已不纯正了。
王莽篡汉，一朝而已，数十年后，汉朝会在自己的帮扶下，拨乱反正。
开国？
开个屁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