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市警署。
办案中心，审讯室。
两名警官一左一右，表情严肃。
前面一名相貌俊秀的男人，平静的坐在椅子上。
“姓名？”
“柳杨。”
“性别？”
“男。”
“年龄？”
……
“你是怎么发现的尸体？”
“我闻到了味道。”
“什么样的味道？”
“尸体的味道。”
说话间，柳杨抽了抽鼻子。
仿佛在回忆他刚刚闻到的味道。
“浓郁的腐臭味，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一个月左右。
“真正死因应该是窒息，脖子处的刀伤其实是死后捅杀的。”
“好像还有一点精液的气味、死者死前可能被强奸过，当然，也不排除是死后。”
话一出口，柳杨就意识到不妙。
他的职业病又犯了。
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果然，当他和做笔录的警察对视时，看见了对方仿佛看精神病人一样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出于职业道德的缘故，警察还是问道。
柳杨耸耸肩膀，一副你们爱信不信的表情。
“我闻到的。”
……
“闻到的，开什么玩笑？”
警察局里所有警察拿着柳杨做的笔录都觉得好笑。
“这不会是个精神病吧？”
“老刘好像认识他，但却又不肯说是谁，叫我们自己去问？”
“你说他闻到尸体的臭味，我能理解，但你说连精液的味道都能闻得到，我觉得不太可能。”
“而且他连尸体都没见着，就见了一张被包在那个塑料膜里的脸，光凭这张脸，别说判断尸体死了多久了，就连是男是女都不太好看出来，你们说他怎么得出这个一个月的死亡时间的？”
“要么是个疯子，要么这人就是他杀的。”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安静了片刻。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不可能吧，怎么会有杀人凶手主动报案的？”
一个人出声质疑。
“不，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
一个老警察拧眉说道。
“你们还记得我们之前办过的一起杀妻案吗？
“报案的是丈夫，凶手也是丈夫。
“那个男人全程表现十分悲痛，如果不是发现邻居的水表异常，我们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是真正的凶手。
“我经手过的凶杀案里，报案人就是凶手的情况，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尤其是这种死者已经死亡了一个多月的情况下。
“很多时候他们报案，不是为了自首，而是为了观察我们警方的破案情况。”
“嘶——”年纪还轻的警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犯罪分子们，竟然如此狡猾？
老警察面容严肃地点头。
“很多时候，他们利用的就是灯下黑的原理。
“主动报案，接触警方，通过对警方调查情况的了解，抹除证据。”
他摇头感叹道：“所以我们现在办案，一定要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
“尤其是案件的关键信息，绝对不能透露给无关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