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万主任？”
“是的。他的把柄被秦德芳抓到了。”
“这么说你们其实早就知道秦德芳被杀的事？”
“那倒没有，只是监听到他们两个约在深夜见面，没想到老万竟然杀人灭口！”
“你们很熟吗？”
“从小光屁股长大的。”
“你们他的把柄你一定知道吧？”
“这个……”他迟疑了一下。
“你和林艳娜和熟吧？”
“他是我儿子的女朋友，他把她带进家来过。”
“是你拆散他们的吧？”
“嗯，”他点点头，“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是利用不雅照片敲诈别人的人。”
“啊？”我大吃一惊，那个优雅的女生竟会做这样的事。
“没错。有人托关系请万主任帮忙。他在酒醉后与林艳娜一起拍了不雅照片。于是她就拿着照片不停威胁。我怎么可能让儿子娶这种人！”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回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没想到事情被秦德芳发现了，他也利用照片敲诈万主任，甚至逼迫林艳娜和他在一起。他的野心还真大啊。”
贪欲往往害死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能交到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并且有闲钱寄给家里用。”
“为家？没想到他还是个孝子。不过用这种方式，实在是咎由自取。”他将信将疑道。
“唉，悲剧啊，”我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会帮我？”
“你终于承认我是在帮你而不是害你，”他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我也是组织一员。”
“啊？”我不可思议道。
“你现在才知道？你的法宝都是我寄给你的。”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幕后黑手呢？大水冲了龙王庙，那谢谢你了。”我总算对他慢慢放松警惕了，也不觉得他的声音威严，反倒感觉一丝慈父的话语。
“你之所以怀疑我是因为不敢怀疑另一个人吧？”
“另一个人？你指的是……”我仔细揣摩他的话，突然想起什么，心里一震，不由得嘴巴张得老大，“是他？他难道没死？”
“是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死了？”王警官倒是一脸惊讶，“也是，你始终像一个做了亏心事的人一样，重来没问他的情况。”
“怎么会？我明明看到……”
“事情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却是事实。他的身上检查出刀伤，电击伤，甚至还有毒药，但是他并没有死。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也是半死不活了。”
他是小强还是蛮王啊？
“怀疑归怀疑，难道这一系列连续杀人案你们警方一点线索也没有吗？”我问道。
“其实这一系列案子都指向了他。其实他就可以从远处射出毒针。”
“什么？”我大吃一惊，“如果是那样的话，当日他想杀的就是我了，没想到韩胜帮我挡住了死神。”
“可是却不可能是他。因为他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所以他不可能犯案。”
“我倒不这么认为。他的动机最大，而且不受怀疑，所以使得我判断出现了偏差。排除所有可能，那个不可能的可能就是真相！”
“我还是不相信。”王警官摇摇头。
“要想证明很简单，他也住这个医院吧？”
“是的，一直由他妈妈全程照顾。”
“帮我借个轮椅，我们一起去。”
轮椅拿来了。我们一起走进重症监护室，那里空空如也，窗户被打开。
窗帘在窗边随风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