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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断喝,犹如破阵惊雷骤然炸响,昊二少爷陡然抬头,攥着血色麒麟佩饰的手不由松了松,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那道破门而入的身影。
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早已撕得破破烂烂还沾惹了一身血点,柳眉倒竖一派肃杀,桃花眸中带着说不出的凛冽冷得如同万古寒冰,来得不是赵长生还能有谁?
昊二少爷并不见诧异,反倒是剑眉一挑,似乎一切早有预料,他又抬头向不远处眺了一眼,这一眺可不得了,昊二少爷竟如同见了鬼似的脸倏地一白,他慌忙的回头喝道:“黄伟你个狗东西,快给本少停下!”
黄伟此刻哪管得了那么多,美色当前,他正要撕下那小美人的亵衣,谁在这时候能治住他?
谁料一只大手直拎起他的后衣领,如同拎一只死狗,黄伟回头正要大骂,一只大手便狠狠扇在了他那张皱兮兮的黄脸上,刚才还淡定异常的昊二少爷不知何时来到了黄伟背后,此刻的他满眼狠戾的盯着黄伟,猛一抬手便又是两个耳光,黄伟被打的一愣,那黄脸接着便涨得紫红,数十颗黄牙从他口中一股脑的钻了出来,还连带着几口血沫。
似乎是看清了打他的是谁,黄伟握向刀的手不由一松,讪讪地低下头,昊二少爷却管不了这么多,他一脸狰狞的吼道:“狗东西,是听不懂人话了吗?本少叫你住手。”
昊二少爷一边骂着却猛一抖袖子狠狠一肘直砸在黄伟的鼻梁上,刹那间鲜血飞溅而出,黄伟痛得整个人不由得一缩身子,像一只卷曲扭动的虫子,双手捂着鼻子在地上不住地扭动着身体。
昊二少爷似乎是还嫌不够,猛一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踢在黄伟裆部,黄伟却是整个人猛的一颤,一声惨嚎直贯云霄,他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下身,那小如绿豆的王八眼陡然凸起,嘴巴张得老大如同一只死鱼。
“够了!”一声低低的叹息,似乎带着一丝怜悯。
说来也奇怪这柔柔的声音竟让方才还一脸乖戾的昊二少爷,如同温顺小狗老老实实停下了动作,他耷拉着脑袋,一字一顿道:“天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搀和小弟的事了,
赵长生不由凛然,那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却丝毫未觉,来人的修为深不可测。
猛然回头,却着实让人一惊……
那被昊二少爷叫做天哥儿的人,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手持一柄拂尘,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
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面庞,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一举手一投足,他的眉眼都在忠诚的微笑着。
他轻轻从赵长生身边走过却一言不发,就像赵长生在他眼里只是微不足道的芥子,他向着昊二微一点头,却未曾答话,淡淡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痛哼的黄伟,不疾不徐道:“该杀!”
话音未落也不见那天哥儿如何动作,他只是简简单单伸出一指,黄伟便如同遭受了莫大的痛苦,整个人如遭泰山压顶。全身骨骼发出一阵噼啪爆响,一块块碎骨自血肉中被那勃然巨力碾压溢出,鲜血很快便从黄伟身下流出,宛如一汪镜泊,在阴仄仄的斜阳照耀下泛着妖异深邃的血红光泽。
昊二少爷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却是一脸的轻松之色,他不住的用右手摩挲着腰间那块血色的麒麟佩饰,看着黄伟凄惨的死相,眼中不自觉浮现出一抹得色。
那天哥儿缓缓收手,对着昊二少爷淡然道:“屋里那个女人,我要带走。”
昊二少爷赶忙小心翼翼的站到了一边,给天哥儿让开了一条路,一脸谄媚,口中不住恭维道:“天哥儿三年不见,你的修为可比离开宗族时强多了,这‘太一道’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那天哥儿倒没理会昊二少爷,直直走向了屋中正在穿着衣服的小丫头。
看着那天哥儿的动作,赵长生不由得心中一惊,这个谜一样的男子,他竟是要带走下丫头?
赵长生面色阴沉,大踏步的向前追去,口中疾呼道:“住手!”
天哥儿未曾回头,反倒是看看缩在屋内的不肯动弹的小丫头,那天哥儿这才回头,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又是一抬手,滚滚灵气如同潮水狂涌而出就像是有一条条无形的锁链牢牢锁住了追来的赵长生,澎湃的劲力如同绳索死死勒住他的手脚,让他不得寸进。
天哥儿反手一指被牢牢束缚住的赵长生,淡淡道:“你若不和我走,他便必死无疑!”
小丫头眼中略过一丝急色,她慌忙站起身来,急忙跑向赵长生,此刻赵长生被那无形的束缚牢牢勒住了颈脖,憋得一脸的紫红,他拼命的张大了嘴竭力的想要吸上一口新鲜的空气,他的双手无力的在他的脖颈间来回拉动着,但一切只是徒劳。
看着自家公子的惨状,小丫头竟毫不犹豫的回头向着天哥儿跪下苦苦哀求道:“奴奴求你,求仙师放过我家公子,求你、求你!”小丫头苦苦哀求着,泪水不自觉的从眼里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