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穿越言情 > 定陶风云 > 第三十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第三十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1 / 2)

?白勇急匆匆的穿过了院落,手里似拿着信件。“夫人!有小姐的消息了!”董木兰赶忙接过书信来看,不消一会儿,她脸上多日来的愁容变渐渐散去。董木兰一缓过神来便吩咐站在一旁的媚娘道:“去,把信给老爷送去。”媚娘赶紧接过信,一刻都不敢耽误。自从董鹿晗失踪的消息传到了董家,几日来,众人纷纷面容踌躇,担忧不已。韩仲也因此着了风寒,如今有了消息,沉重的心情终于可以平复,也可静心养病了。

董木兰慢慢坐了下来,问道:“可是白泽送来的消息?”白勇立即答是。董木兰点了点头,又道:“你去,招各地的掌柜和司长速去京都,今年的商会,不必来东阳湖了。”白勇面色明显一惊,但马上回道:“是,夫人,小人这就去为您打点行程。”刚想离去,却被董木兰制止道:“不,不必了。”白勇不解道:“夫人?难道您不去主持今年的商会了吗?”董木兰只神秘一笑,轻声念道:“这倒正合了我的心意..”

眨眼间,信义社便将董鹿晗的消息秘密传递给了西门至弋和李灿然等人,西门至弋一收到消息立即朝着信上的方向奔赴了过去。

董鹿晗深知连日来瑶清的疲惫,她不是忙着采药便是陪在一旁哄着董鹿晗安睡,不得一刻安闲。每每让她休息都会被温柔的拒绝,董鹿晗心里感激,但苦于失明,实在无能为力。

董鹿晗顽皮,央求着瑶清让她在做饭的时候允许自己呆在一旁,瑶清拗不过她,只好答应。成日里,瑶清拾捡到的木柴董鹿晗一一摸索着抢了过来抱在自个儿怀里。二人一前一后,牵着衣角慢慢往回走。就这样,两个人连笑带闹的升起了火做起了饭。瑶清将木柴一根根的安置好,董鹿晗坐在一边拉动着风箱,‘呼哧呼哧’的声音一直传到了屋子外头。一顿饭坐下来,白嫩的脸上总是挂着几道灰印。每每这时,瑶清都会领着她到溪边,董鹿晗总是喜欢昂着脑袋,等着瑶清拿着沾了溪水的锦帕轻轻擦拭着她的面庞,一丝不苟。吃饭的时候,董鹿晗也不闲着,总是能将自己的见闻化作好听的故事说给瑶清听,瑶清那绝世的容颜上时不时会展露出惊奇的表情,令人回味。傍晚时分,映着夕阳落下的余辉,瑶清总是喜欢将董鹿晗墨一样的秀发披散开来,再一缕一缕的重新梳好,认认真真的系上发带,一天的疲乏,竟丝毫不觉。

这一日,董鹿晗摸索着坐到了木梯上,微风不时拂面,偶尔携过一缕花香,令人沉醉。董鹿晗安安静静的等着瑶清回来,不知为何,虽眼前一片漆黑,心里的空旷感却渐渐被一种莫名的情感充盈,令她不再畏惧。

瑶清那令人迷醉的容颜上漾着几颗晶莹剔透的香珠,想是在山间采药烈日当空所至。她轻盈的转过了一个陡坡,每每走到这里,略显疲惫的目光里总会闪现出一抹欢喜。原是过了这陡坡便刚好能看到山下的小屋,而屋子里正有等着她的人儿。

瑶清远远望去,忽然看到屋子外竟坐着一人,秀丽的面容上脸色忽的一变,仔细看去才发现原是董鹿晗。只见她轻松了口气,但却加快了步伐,完全顾不得山险路滑。

董鹿晗听得一阵急匆匆的步伐,知是瑶清回来了,赶忙扶着身旁的木头栅栏站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温润笑容。她轻轻唤了声‘姑娘’,霎时间,就感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

瑶清握着董鹿晗的手,晶莹美丽的眼睛里映衬着她稍有些纤瘦的影子,时不时的流露出一抹怜惜。董鹿晗似感受到了这炽热的目光,不免有些羞涩,慢慢低下额头,嘴角不知不觉勾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瑶清似是会意,略有趣味的打量着董鹿晗,散播着挑逗的意味。董鹿晗用声音化解道:“我在里面呆不住,便想出来等你回来,刚听到姑娘你脚步匆忙,知定是鹿晗又让你挂心了。”瑶清宠溺的一笑,轻轻在董鹿晗掌心写着:你、等、我,我、很、开、心,只、别、着、凉。

董鹿晗笑着说:“姑娘放心,鹿晗安好。只姑娘连日来为鹿晗奔波劳累,鹿晗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想必我家里人就要到了,不知姑娘,嗯,可愿随鹿晗一起离开?”瑶清听了,心里一颤,却只能抿嘴一笑,非但没有喜悦之色,反而似有难言之隐。

董鹿晗见瑶清并无任何反应,心下少有的恍惚,只觉自己过于唐突,连忙道歉:“呃,是我冒失了,姑娘万莫见怪,你我萍水相逢,鹿晗,鹿晗本不该如此…”

待要再说下去,却已是说不出话来了。瑶清见此情景,更是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生生挤不出一个字,只得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梨花树下,一婀娜女子正翘首以盼。“双儿,站这儿发什么呆呢,”说话之人正是张彻。那女子楹笑回眸,灿烂无双,只听她娇笑道:“大哥,你怎么来了呀?”张彻温柔的看着她妹妹张双双,打趣道:“小丫头,你可别忘了是我让人告诉你二殿下要来接你入宫的啊,哈哈…”张双双顿时红了脸颊,娇羞的背过了身子,故意嗔道:“大哥你真讨厌!”张彻绕到了她前面,轻轻敲打了下额头,温声道:“好啦,大哥不讨厌了,他在外面等你呢,快去吧。”张双双做了个鬼脸,笑着说:“我很快回来…”

张彻望着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倩影,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惆怅。正当此时,张权忠走了过来,感叹道:“丫头大了,留不住了…”张彻赶忙宽慰道:“爹,还早呢。”张权忠只是笑笑,忽又问道:“万花楼的事,你姐姐知道了?”张彻答道:“嗯,想必这次让双儿进宫,也是为了此事。”张权忠手捋胡须,沉声道:“无论如何,也不该再让她牵扯进来啊。对了,我听说,万花楼跟那个年轻人的关系不浅啊,你让机密处的人去探探万花楼的底,老夫倒是好奇的很呐!”

张彻眉头一紧,答道:“多年来,我派去万花楼的几个探子统统下落不明,一直查不到任何线索。若不是一直以来双方井水不犯河水,还不知今日的局面又是怎样。孩儿也奇怪,如果这万花楼的底牌当真不简单,想必他们收集到的消息不会少于机密处。”

张权忠眼中略过一丝精光,冷声冷气的说道:“老夫倒要掀开这个硬石头,看个究竟!”张彻狡黠一笑,一股胸有成竹之气。

这日,白露。风中逐渐夹杂着凉意,寒意渐起。阳光洒了进来,董鹿晗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猛地发现竟然能看到东西了!兴奋之余,赶紧找寻着瑶清的影子,可除了木桌上那一方锦帕,哪里还看得到她。董鹿晗用尽气力大声唤着‘姑娘,姑娘’,可只有残留的回声在峡谷中来回荡漾。董鹿晗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小屋,将锦帕紧紧握在了手心,自言自语道:“莫不是…我昨天的话…吓到了你。”忽看到锦帕一角似乎绣着一个字,董鹿晗赶紧将锦帕展开,却仅仅只看到一个‘安‘字。又呆呆的念道:“我又如何能安心呢…为什么连面都不让我见…”

群马嘶鸣的声音将董鹿晗惊醒了过来,董鹿晗将锦帕塞到了衣衫里,用力的将木屋内的装饰扫视一遍,细细记在心里,决绝的回身离去。

正是西门至弋等人策马而至。“主子!”西门至弋脸上写满了担忧。董鹿晗赶忙宽慰道:“至弋放心,我没事了!”西门至弋看了看这木屋,不禁问道:“这?”董鹿晗一脸怅然,似有千言万语,但她只是低头笑笑,忽说道:“走吧!路上说…”

策马扬鞭,小道上扬起的飞尘慢慢沉淀了下去,瑶清站在路中间,倾世的容颜上沾染了落寞。

周婉清渐渐清醒了过来,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刚想挣脱竟发现是董鹿晗。“晗儿?!”周婉清惊喜中又带着诧异。董鹿晗温柔的笑了笑,说道:“周姐姐,我回来了。”原来周婉清只身一人赶到北迦山后不顾自身安危不眠不休的找寻着董鹿晗,幸好碰到了赶来相助的西门至弋,一听到董鹿晗有了消息,连日来积累的疲惫一下爆发了出来,晕了过去。周婉清带着歉意说道:“都是我不好,又拖累你了。”董鹿晗赶紧打住她的话,安慰道:“周姐姐都是为了我,晗儿明白。你伤势未愈,却多番赶来相救,这番恩情,晗儿此生不忘。”周婉清眉头微皱,哽咽道:“我不要你感恩,我只要你明白就好。”董鹿晗听了心下一紧,却不知该说什么。二人互相看着对方,竟无语凝噎。

周婉清知道董鹿晗记挂京都的事情,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她的时间。虽董鹿晗执意要等她身体再平复一些才离开,但经不住周婉清多番劝说,这才应允。

紫嫣清儿早早的便等在了陶然楼外,见董鹿晗的马车越来越近,这几天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来了。董鹿晗等不及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下子抱住了紫嫣和清儿。紫嫣一边动弹不得,一边假装责备道:“怎的这般不小心,可叫我们挂念!”董鹿晗笑了笑,说道:“你瞧,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么,嘿嘿。”紫嫣将董鹿晗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看着她宠溺的说:“你呀!”清儿赶忙打趣道:“你就放了她吧,”说罢,又走向一旁的周婉清,拉过了她的手,笑着说道:“咱们不理她们,先进去吧!”说着便拉着周婉清往里走,周婉清不好意思的轻笑着,时不时回头看看董鹿晗和紫嫣。紫嫣佯装生气道:“哼,当真是夫人身边的,连主子都不管啦!”董鹿晗笑着敲了下紫嫣的额头,嗔道:“你还知道呀!”说着便一溜烟抢到了清儿她们前面,紫嫣气的直追了过去。

自从西门至弋知道董鹿晗的真实身份后,总会忍不住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来看待,各个方面也比以前更加注意。可这几日在北迦山遍寻山野也找不到董鹿晗时,他心里当真难熬,如今看着这几个宛若从画里走出来的姑娘嬉笑打闹,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脸上也不禁挂着微笑。

清儿聪慧,知董鹿晗与西门至弋等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便拉着周婉清先行离开了。董鹿晗会心一笑,心中倍感踏实,倒也把失去瑶清的念头稍微压制了一些。

“紫嫣,怎的不见灿然?”董鹿晗问道。紫嫣这才把万花楼的事情说与她听,见董鹿晗半天不说话,便静静的离开了。紫嫣等人从小陪伴在董鹿晗身边,对她的一切习惯了若指掌,这种状态下,董鹿晗需要自己一个人呆着。

紫嫣一出门便遇到了正往后院走来的李灿然,欧阳拓和西门至弋。“三位公子,主子恐一时半会儿不想说话,你们等等再进去吧。”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对紫嫣的建议不敢不听。只西门至弋担忧的问道:“可不是眼睛又出了什么状况?”紫嫣一听,大为不解,西门至弋这才反应过来,董鹿晗一定怕她们担心所以还没说自己眼睛曾失明的事情。除了西门至弋,其他几个人都不知道详情,也纷纷看向了他。西门至弋虽怕董鹿晗会责怪,但他觉得眼疾可大可小,还是应该让他们知道,以后也好多加注意,便将董鹿晗在北迦山这几天的遭遇说与了他们听。

“如你所说,竟不知救我家主子的那位姑娘是谁吗?”欧阳拓茫然的问道。西门至弋摇摇头,并不答话。李灿然叹息到:“想不到短短几日,竟有这番遭遇,真是受苦了。”西门至弋应道:“是啊,幸好遇到了贵人,否则可怎么得了。”

紫嫣向来生活在东阳湖的董家大院内,每每董鹿晗从外面游历回来,从不跟她们诉苦,只会说些好玩儿的事情。时间一久,倒忘了世间险恶。这次夫人命她和清儿前来京都照看,几月之内就已发生诸多变故,可想而知董鹿晗在面对这些棘手的问题时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如今又得知她失明的经历,真是心疼不已,不知不觉间,早已红了双眼。

三个人深知董鹿晗与这些大丫鬟的情谊不浅,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更是一目了然。眼见紫嫣伤心落泪,一向怜惜女子的李灿然赶紧宽慰道:“紫嫣姑娘切莫伤心了,让主子看到又该难受了。你放心,我这就把郎中调来京都,让他给主子好好检查一番。”紫嫣也不免有些尴尬,强忍一笑,谢道:“那就有劳各位公子了!我先去沏茶,三位公子再稍等片刻便随我进去吧。”

“又到了饮秋露茶的时节了,真快。”董鹿晗默默说道。

董鹿晗将茶碗放下,温声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紫嫣轻点额头,慢慢走了出去。

欧阳拓见紫嫣走了出来,赶紧上前问道:“主子心情可大好了?”紫嫣笑答:“公子放宽心。”这欧阳拓已为丢失善款的事情焦急了好一段时日,还一直未当面向董鹿晗请罪,如今马上要见到自家主子,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西门至弋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没事的,进去吧。”说罢,便率先走了进去。

李灿然掩面一笑,打趣道:“走吧,笨蛋。”说着也跟了进去。

欧阳拓提了口气,又整理了下衣襟,方才大步迈了进去。

“欧阳拓给主子请安,请主子赎罪!”一进门,欧阳拓便立马跪在了地上。董鹿晗只笑了笑,平静的说道:“起来吧欧阳,不必多礼。”欧阳拓并不敢起身,依然俯身在地上。董鹿晗向来知道欧阳拓是个书呆子,倒也不以为意,便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微笑道:“原是我先前过于心急,此事并不怪你,起来吧。”

欧阳拓这才起身,忙谢道:“谢主子,欧阳总览财务,善款被骗,理当受罚,我定当全力将善款追回,不负主子恩慈。”

董鹿晗笑道:“好极了,你记住,欧阳拓永远都是咱们董家最不可或缺的财务总管。以后,就别这么见外了。”

欧阳拓原本以为今日难逃一罚,没成想竟是这样的结局,当真对眼前的这个少年不敢小觑,心怀感激。

其实西门至弋和李灿然早知道董鹿晗不会惩罚欧阳拓,但他们故意不说出来,也是为了成全董鹿晗的立威之道。只有这样,欧阳拓才会心悦诚服。

董鹿晗坐到了茶桌旁,说道:“你们都来尝尝紫嫣的秋露茶吧,当真是世间难得的手艺。”后又继续说道:“暨无寻和万花楼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想必你们也猜到,有人利用宰相府的人阻止我们继续追查善款的事了吧。”

李灿然应道:“属下刚从太子那儿回来,他听说了万花楼的事,挂心主子。从他那得知,这御史大夫,的确是宰相府的人。但说来也怪,方老板那里倒迟迟没有动静,好像他们有意息事宁人一般。”

西门至弋接道:“会不会是容妃娘娘帮了我们?这次的事情,不会又是皇后在背地里捣鬼吧?”

李灿然想了一下,说道:“我想也是容妃。只是,如果万花楼的事情和皇后有关,可是皇后又与善款被盗的事有何联系呢。告密之人必定熟知我们的行踪,莫非,是太子?”

三人纷纷看向了董鹿晗,只见她低头啜饮,似乎对这些疑问毫不在意一般。

过了一会儿,只听董鹿晗忽然开口说道:“善款被盗的事情越发复杂了,不过,越复杂,约容易找出漏洞。既然有人不愿意我们再继续追查,那便先放一放吧。”

她这句话说话,这三个人纷纷感到诧异。

董鹿晗忽又发问道:“你们说,这么大的一笔开销,能用来做什么呢。”

她这个问题一出,三个人的表情齐齐变化万分,忽又豁然开朗。

西门至弋率先说道:“是了是了,之前我们一直想尽方法追查善款的去向,却忽略了这么一大笔款项的作用,现下想想,当真可怕。”

欧阳拓似在盘算着什么,忽然念道:“足矣起兵谋反。”

李灿然听到这句话,灵光一闪,立即说道:“前几日华西掌柜岑亦如曾来信问我盐运路线,他说接了笔大单子,我当时倒没多想,如今看来,想必事有蹊跷。”

董鹿晗的眼神立刻一变,说道:“即刻让信义社传信,解除华西大掌柜岑亦如的一切事务,让他立刻到京都见我。”

西门至弋刚要离开,董鹿晗突然又拦住了他,道:“慢!这样不行,只怕会打草惊蛇。”

三人还在踌躇之际,李灿然似有了一计,只听他说道:“夫人让主子主持今年的商会,此消息已通传各地,我们可以借此机会让八大掌柜提前来京都。至于那批货,夏大哥不是正在附近吗,我只需把通关碟给他,他可用此拦截盐运。”

董鹿晗极为满意,应道:“好计策,就这么办吧!至于召他们提前进京的名目嘛,就说提前来为布坊开张庆贺吧。”

西门至弋领命赶紧去了信义社。

董鹿晗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社稷天下百姓安危,我们须得谨慎处理。目前来看,买主要么是周国人,要么就是利用我们将武器运往京都,直接进行打击。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允许它发生。”

李灿然道:“虽然宰相处处与齐肆作对,但从种种行迹来看,似乎并没有谋朝篡位的意图,而且众人皆知,他爱女如命,应该不会牺牲容妃。”

欧阳拓接道:“刚才至弋提到了善款可能会与皇后有关,难道皇后为了太子可以早日登基,所以冒险一搏吗?可是我今日瞧那太子,心性倒颇为纯良,不像是会弑君杀父的人呐。”

董鹿晗也说道:“前一段时间,朝廷剥夺了恭王府一半的军力,会不会是此举惹怒了齐曦,因而铤而走险。或者,因周国在崀山的计划被我们破坏,所以这次干脆直捣黄龙?只不过,我们已将在崀山发生的一切封锁了消息,除非那个周国将领不要命了,否则,周国不会利用我们来进行报复,毕竟以周国的兵力来看,还不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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