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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两粒沙子(1 / 1)

?帝国都城里有一座府邸占地极广,富丽而堂皇,气派而豪奢。

这座府邸里面住着一个人,就是这个人,帝国有无数的官员都想将他扒皮抽筋处以极刑,可是数十年来这个人却把无数的官员弄得死无完尸,株连九族。帝国也有无数修炼者准备或已经进入都城欲杀之而后快,可是这个人屹立朝堂把持朝政数十年历帝国三朝依然毫发未损。帝国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夜夜祷告诅咒这个人遭千刀万刮万劫不复,可是这个人却依然作威作福享尽人间繁华。

有人传言这个人给当今的亚历山大·乔治陛下下了一种神奇的幻毒,所以才令乔治陛下言听计从,任那些直言死谏的大臣们血溅朝堂而无动于衷。也有人传言这个人儿时孤苦无依,生长在深山荒野之中,因误食了狼心狐肺,才如此的阴狠狡诈。也有人传言这个人本就是万年前深渊位面遗留大陆上的恶魔,历万载光阴苏醒而为祸人间。

无论外面的人如何的猜测和怨毒,可作为帝国内务府一级执事的莫亚侯爵只知道,只有忠心耿耿地跟着这个人才能官运亨通福禄无边。而跟这个人作对的早晚会尸骨无存。

这个人就是当今的乔治大帝视为肱骨,执掌帝国政务署三十年,手中握有生杀予夺大权,门人弟子遍布帝国的东洲帝国宰相、一等公爵唐纳修。

此时的唐纳修公爵就在站他的书房里的桌案前,背对着众人,欣赏着桌案上的一件事物。

莫亚侯爵就站在唐纳修身后的不远处。

别看布莱登·莫亚是帝国二等侯爵、内务府一级执事,当今乔治陛下眼中的红人,朝中大臣及地方各州府官员都极尽巴结的对象,可在这个书房里他只能站着。

因为这个书房里只有五把椅子,一把在书案的后面,另四把分列在书案的两边,而现在椅子上都有人。可莫亚侯爵知道就算椅子上没人,那也不是他能坐得上的。

其实那四把椅子就是普通的硬木椅子,且年代久远连上面的烤漆都被磨得脱落了,椅子上也没有锦垫,坐上去的感觉肯定非常的硬,可而今座位上的人却好似觉得坐在那椅子上是毕生最大的荣耀了。

椅子平凡可椅子上的人却不凡,如今椅子上所坐的四个人无论到那,都会令那里的主人感到蓬荜生辉,并拽履相迎。可现在却似刚进门的小媳妇一样仅搭了个椅角安静地坐在哪儿。

这四个人分别是:帝国一等侯爵,掌握朝中众多官员命运的政务署人事司司长杰西大人。

有着京都第一高手之称,任皇城禁卫军总教习的九阶黄金大剑师费尔南德斯爵爷。

帝国三等公爵,任帝国东南五省总督的格吉尔大人。

最后一个人虽不是在朝的官员,可他是帝国境内如今信徒最多,教义传播最广的第一大教派——光明教会的首席红衣大主教布莱恩大人,也许在东洲帝国光明教会的影响力和西大陆的光明教会相比,相差得不止十万八千里那么远,可是布莱恩大主教胸前佩戴的九阶光明法师的徽章就不由得不让人肃然起敬了。

与宰相府里其他的琼楼玉宇、雕梁画栋相比,这间书房实在是太简陋了,简陋到寒酸的程度。

书房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五把椅子再无其他摆设。此时书房中除了四把椅子上坐着人,还有两名侍女、四名护卫在屋里伺候着。两名侍女低眉束手站在墙边等待在那里,时刻准备听候传召。

四个盔明甲亮的护卫骄傲地站在门的两侧,护卫流光溢彩的甲胄与书房的简陋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挺拔标直的身姿无不彰显他们的干练和慎独,可是他们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孤寂和凄凉,而且隐藏着无尽的讥讽之意,或许他们讥讽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自己,堂堂的八阶巅峰战师,无数年里就站在这个简陋的房间里,不知是他们保护着这里的主人,还是这里的主人在保护他们。四个护卫眼睛偶尔飘过书房的那个暗影处,讥讽就更深一分。

莫亚侯爵也非常奇怪,为什么而今已是位高权重,平日里极尽奢华,以巧抢豪夺、贪得无厌、贪敛无数而惹得天怒人怨的一代佞臣的书房,怎么会如此简陋呢?莫亚也就是想想罢了,他可不敢问及这个问题,只能让这个疑问胎死腹中。

可这时,唐纳修慢慢地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看莫亚说到:“莫亚侯爵,是不是奇怪我的书房为什么这么简陋啊?”

外界都传言的当朝宰相唐纳修心如蛇蝎贪杀嗜血且面目狰狞可怖,可是唐纳修本人的长相却与传言中的大相径庭,反而是慈眉善目,还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一双眼睛细长而有威,更象一位循循善诱的长者。

可在唐纳修温和的注视下,却让这个在帝国北方迎击兽人战场虽屡战屡败,却凭着屠杀十万帝国黎民冒领军功,而不断加官进爵,后又凭借着烧杀盗抢来的财富晋身入京,仗着察言观色巧嘴如簧巴结奉承阿谀媚上而红极一时的莫亚侯爵感到背脊阵阵发凉。

“啊,公爵大人以今日的身份地位完全不用如此简约,公爵大人这样做无非是想给百官做一表率,以阻帝国上下的奢靡之风,以彰显公爵一贯的清廉节俭的辅政思路吧。”莫亚忙正色地说。

“哈哈,莫亚你这张嘴啊,难怪当今陛下如此重用你。和我就别那么谨慎了。”

“宰相大人面前,怎敢巧言令色,我是句句肺腑之言。”莫亚急忙着说。

“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唐纳修淡淡地说。

听到唐纳修要将这个困惑了好多人好多年的答案公诸于世的时侯,书房里的所有人都禁不住凝神倾听。就连书房的暗影处都有了一丝的波动。

可是就在大家等待揭晓答案的时候,唐纳修却收回目光,并将目光投向窗外,那目光好似越过帝都层层的楼宇巷陌,以及千人万人汇集的茫茫人海,最终落到城西那座气势雄伟肃穆庄严的府邸中,扫视了一下府邸里那座棋厅后才缓缓收了回来。却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甘道夫那老家伙肯定明白这是为什么?”

屋里的人一片错愕!

看到大家的错愕的表情,唐纳修又讳莫如深地又说了一句,“就象我知道,那老家伙的棋厅里的中堂上,一定挂着我的字。”

大家觉得更加的不可思议了,一个个呆若木鸡。

整个东洲帝国,乃至整个大陆,除了乔治皇帝以外,谁人不知道帝国两大权臣,一忠一奸,死斗了近五十年。两人见面虽然都是笑面相向,彬彬有礼,可是在明晃晃亮堂堂的朝堂之上,所有的官员都能感受到,他们地上的影子是怎样的交缠厮打着!他们那用微笑遮掩的内心里无不想着将对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永世不得翻身。

可为什么宰相大人却说知道这个答案的会是甘道夫呢?

数年后,帝国政务署法务司一级执事鲁伊兹,在甘道夫的公爵府的棋厅里看着那条写着三个“苦”字的中堂,向他的老师帝国二等公爵、监察院院长甘道夫问了,“听说宰相的书房非常简陋,这是为什么呢?”的问题。甘道夫非常随意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对于这个答案让已经在帝国无论官场还是修炼界都闯下赫赫威名的鲁伊兹,困惑了好久。——“难道就这么简单!”

事后有人用这个答案向唐纳修求证。当时也是在这个书房里,唐纳修听完之后,浅浅地泯了一口茶后,舒服地靠了靠那把破旧的硬木椅子,没有回答,可是那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就是“我就知道他知道。”的样子。

这正应了那句话,只有敌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正如外界所想的那样,唐纳修与甘道夫是不死不休的。他们之间的仇恨可谓是仇深似海,可是他们也是最相知的,有时候他们觉得对方比自己还了解自己。

唐纳德有时就想:他和甘道夫两人即相生相克又相辅相成,如果没了彼此,那这人生还会有什么情趣可言?他们两人就是这岁月浊流中两粒不停折腾翻滚的沙子,虽然岁月激荡,可他们却从不分离,他们就是紧紧抱在一起的两粒沙子。

可天下间,谁又敢小觑这两粒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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