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打电话报警吧!”我看了一眼东哥的尸体,就转过头去,不忍心再多看。
应顺说,你先给牛哥打个电话,再报警,我去找校长。
我赶紧摇头,一切小心为妙,顺子和刘吉国都绝对不能出教室!
我让几个男生看着应顺,其他男生分组守着窗子,还另外抽出两个男生守住前后门。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站在走廊上,入夜的寒风吹得我脸生疼,我打电话给牛哥说了情况,他表示马上会带局里的人赶过来。
到校长办公室后,办公室里并没有人,一个陌生女老师跟我说,校长在开会,讨论学校这块地要怎么卖的事儿。
我点了点头,说我在这儿等,反正这校长是把我们班当精神病院了,我跟他说也没什么用处,不急这一会儿,还是等牛哥来比较好。
这女老师对我笑笑,说:“我知道你是十班的体育委员兼副班长,这两天你们班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呗!”
学校的保密工作做的还不错,除了我们的几个任课老师,外班的老师学生基本都不知道我们的情况。
我这才明白,这八卦女老师为什么跟我说校长开会,还多嘴告诉我开会内容?原来是想跟我交换信息。
我苦笑了下,说:“老师,您就别为难我了,一会儿校长回来你问他吧!”
女老师还想八卦地再问,我就干脆不理她,她才识趣地走了。
又等了小会儿,校长没回来,也没接到班里的电话,我跟班里的人提前打过招呼,牛哥来了他们就会给我打电话的。
我有些心烦,在校长的办公桌上拿了一支好烟和打火机,想去厕所蹲一会儿,解解闷。
长这么大,我就抽过一次烟,还是因为小时候过年放炮玩儿,用烟点炮。
为此,奶奶狠狠地打了我一顿,大年初一我pigu疼的都下不了床。
奶奶当时的训话很怪异,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她说什么:
“别说这烟毒了,咱们家的腥气我都不想你闻到,你还不知道自己呼吸的是什么!”
而现在,是我抽第二支,跟所有中学生一样,在厕所里。
我咳嗽了几下,感觉心里杂七杂八的想法少了许多,又不停地挠起左耳来,实在是痒,越来越痒。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句:“鱼贤,借个火儿!”
我心里一惊,扭头向上望去,是姜太公正笑眯眯地看着我,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没想到姜太公有这么高,站起来,能隔着挡板看到我这边蹲位里的情况。
“你TM睡醒了啊?别盯着我pigu看,你倒是无忧无虑,班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关心!”
姜太公还是下巴嗑在挡板顶端,笑眯眯地打趣。
“谁稀罕看你啊!要看也看你女神李彩君的啊!肯定特别白!”
我很快提上裤子,站了起来,心里有些恼火,这家伙还真是除了睡觉啥也不关心,都这会儿了还开什么玩笑。
我举起手要给他递打火机时,顿时呆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虽然不算高,但加上臂展也是特别高了啊!
这种情况下,我的手腕也只是刚刚超过蹲位挡板而已,但刘吉国他比挡板还高了一个头!
这身高,少说也得两米五多吧!
不可能,姜太公肯定没这么高!
我手赶忙缩回来,下意识地斜着眼往下看。
没有,他并没有踮脚,就算他踮脚也不可能这么高!
对了,我不是嘱咐过,为了以防万一,刘吉国跟应顺都不能离开教室的吗?
我想到昨天黄超的事情,再也不犹豫,撞开厕所门,撒腿就跑!
“诶,火你还没给我呢!等等啊!”
姜太公的声音在后边传来,紧紧地追着我。
我跑过一个拐角时,扭头看到了他的本体,身体从脖子处分开了,头在前面飘,两条腿在后面追。
真是把我吓坏了,难怪刚才他那么高,敢情是他身体都分开了!
我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才想到,自己估计都跑一二十分钟了,为什么还在行政楼?
行政楼跟我们教学楼有走廊连通,我想跑到我们班里去,或者随便哪个班都行,只要有人在就好。
但是跑了这么久,怎么还在校长办公室这层楼转?
而且我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连以前常听到的老师训学生的骂声都没有。
“鬼打墙?”
我脑子里冒出这么一个词来,脊梁骨一阵阴寒,又加了把劲儿狂奔起来。
“鱼贤,你借我火啊!借我火!”
姜太公在我身后追着,我呼吸越来越困难,脸上有些发烫,耳根估计都跑红了,尤其是左耳朵那里,痒的我更加难受,真想拿刀割两下放点儿血,看它还痒不痒!
长这么大,除了中招体育考试那次,我第一次跑这么拼。
渐渐地,我可以明显感觉到身体供氧严重不足,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我的速度慢了下来,心里想,这下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