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的情况很复杂，光是从比干的记忆观察，就能确定商纣王和宗亲、诸侯之间的矛盾，也能看出商纣王是有意想要和东夷人结盟，压制亲王和诸侯。
难怪牧野之战的时候，商纣王会遇到临阵倒戈，因为商纣王得罪了宗亲和诸侯，又没有成功拉拢东夷人，岂不是孤家寡人？
这也太绝望了，林凡表示这是什么地狱开局啊？不是说好了天子一言九鼎么？怎么感觉殷商人根本就不听自己的啊。
“总之占卜的结果就是如此，希望大王要多多宠信九侯女，千万不要违背天命。”比干认真地说道，并没有察觉异常。
林凡已经看完了比干的记忆，所以比干又恢复了正常。
“我知道了，亚相辛苦。”
比干奇怪地看向林凡，因为以前自己说这么多，对方肯定会反驳一下，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快就认同自己，有些不习惯。难道大王真的已经醒悟过来了？
“臣告退。”比干先走了。
留下林凡独自思考，他想到现在自己是四面楚歌啊，全是对手，怎么办？
“难道商纣王提诗其实是为了对抗传统祭祀，想要给东夷人抛去橄榄枝？”林凡觉得商纣王应该不至于迷恋女娲，有可能这是政治作秀。如果想要拉拢东夷人，肯定得先让东夷人相信纣王。
那商纣王在女娲庙提诗，破坏殷商的祭祀活动，算是给东夷人释放一个信号，那就是商纣王是愿意接受传统之外的力量的。商人有商人的祭祀活动，东夷人也有东夷人的祭祀，互不相同。
“太着急了。”林凡心想，东夷人都没表示呢，就迫不及待破坏自己的祭祀，到时候要是把殷商人得罪了，又没有拉拢到东夷人，那不是两头不讨好？
林凡觉得商纣王提诗可能就是一场政治作秀，通过女娲庙提诗，来展现自己反传统的形象，可惜这种作秀根本没有意义。
可惜现在作秀也做了，已经让大家警觉，连女娲娘娘也得罪了，现在留给自己的只有二十年时间。自己能做什么？
快速思考，僵尸大脑呼呼地运转起来。
如果依靠宗亲、诸侯，那么殷商或许还能苟延残喘，但随着四方诸侯的壮大，自己这个天子早晚也会被取代，殷商还是会被取而代之。
这些宗亲和诸侯本身就是虎视眈眈的家伙，而且他们的存在把商纣王牢牢包围在中间，天子根本扩张不出去。
可如果依靠东夷人，东夷人虽然被征服了，也会按时纳贡，但不代表他们愿意支持天子。再说了山高路远，西伯侯真的打过来，东夷人也来不及支援。
这也太难了，林凡表示圣人重新推演也得输啊。就算林凡现在是一个贤明的天子，也解决不了殷商结构性的矛盾。
天子，宗亲，诸侯，蛮夷，看似宗亲和诸侯应该拱卫保护天子，可其实他们也是虎视眈眈，想着控制天子。
就比如这个比干，两天一占卜，得出的卦象全是和商纣王反着来。商纣王想要拉拢东夷人，比干就说商纣王动摇天命。商纣王不想亲近诸侯的女儿，比干就说动摇天命。
反正不管商纣王说什么做什么，比干的占卜结果都是动摇天命，最好商纣王就当做一个吉祥物，完成各种祭祀活动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要做，做了肯定是动摇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