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姐姐问道:“荨儿,你盯着这桂花糕发呆做什么?”我回过神来说道:“哦,没什么。”说完便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味道清甜可口,很好吃。
吃了两块我便端起茶盅喝了口茶,没办法从前从不喝茶,现在一点也不习惯,觉得还是白水好。便吩咐碧梅帮我到点白开水。
碧梅应声出去。我目送她出去,然后发现月梅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看了她一眼,又看到了她的耳坠子。月梅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讪笑道:“二小姐,怎么这样看着奴婢?”
我缓缓开口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耳朵上这对坠子不错,仿佛是翡翠的吧?”月梅似有得意之色答到:“二小姐眼力真好,是翡翠的。”
“看样子成色不错,得要几两银子吧!”“是呢,奴婢当初买的时候要五两银子,奴婢跟他磨了半天嘴皮子,花了三两五买回来的。”
我眉毛一挑说道:“三两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每年的工钱是五两银子,对吧姐姐。”我看向姐姐,姐姐点了点头。
“那你买了这对耳坠子,这一年的工钱可就只剩下一两五了,一两五再怎么省吃俭用这一年怕也是不够的。就算逢年过节会有点赏钱,不过咱们都知道,阿玛是近来才晋的四品官,家中一向不十分宽裕,所以赏钱也不会很多,就算能赏你一两吧,那也不够啊。”
我又笑着向姐姐道:“看来姐姐,平时没少给碧梅赏钱啊。”姐姐轻笑一声:“我哪里有什么赏钱给啊,许是这丫头有什么别的赚钱的去处吧。”
月梅神情一凛,刚要说话。只见碧梅端着水进来了,碧梅放下水笑到:“小姐们在屋子里聊什么呢?这样热闹?”我瞟了碧梅一眼,又和姐姐对视了一下,说道:“没什么,闲聊而已,你和月梅就先下去吧,和我姐姐说会话,没什么事,就不用伺候了。”
碧梅和月梅应着伏了伏身然后就退出去了。出门前,月梅还回头看我们一眼,眼神中有一丝怀疑,但更多的是畏惧。她们走远了,姐姐问道:“你打算留她到什么时候?”
“这得要看她自己,而且这种事也得是阿玛额娘做主。且留着她到初十吧,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我和姐姐在屋子里聊着。
院中,月梅问道:“碧梅,你有没有觉得二小姐自从醒了之后就变了好多?”碧梅虽然是这样觉得,但是她知道自己绝不能与月梅说真话。于是就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是吗,我怎么没觉得?”
月梅心想: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啊?虽然这样想但是还是不能表露出来,又道:“你不觉得吗,我觉得二小姐说话锋利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温和了,还有眼神,让人看着有些发冷。”
碧梅心里说道:那是你心里有鬼。但还是说道:“月梅姐姐说的也太夸张了,我觉得二小姐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月梅听了,没有好气的说道:“好,算我多想了吧。”心里想到: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我说话她都是十分赞同的啊,难道是发现了,不应该啊,她可是个直肠子的人,要是发现了,还能像现在没事的一样。
屋里我和姐姐天南地北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选秀,我道:“姐姐说到选秀,我觉得奇怪,按说选秀是每三年一次,满蒙汉三旗中十三到十六岁的女子参选,姐姐到已经十七了,怎么还在家中啊,就算是被撂牌子,也是三年前的事,现在也应该许了人家,成亲了啊。”
“你怎么忘了,我是留牌子的,只不过是过了初选,复选的时候,说是年龄尚小,先暂居本家,等下届选秀再定。”
“啊?还有这样的啊?留牌子留三年啊?”“这不是常有的事吗?不光是我,伯父家的鸿芙和游苹,叔父家的清荷都是留牌子,这届再复选的。”
“也就是说,今年,咱们三家,所有的姑娘们都参加这届的选秀啊!”“嗯,是这样。”
嚯,平时这样还能闹出这种事情,更别提选秀这种牵扯家族荣耀与前途的事情了,那两家人指不定要有多少算计呢。看来我还真是赶上了“好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