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侯看到眼前的这个场景有点想笑,他麴胜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抬手就要让手下动手,
突然从下面上来一个亲信头目,到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转头看向下面,只见城门口处的街道和墙头房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麴胜的弓弩手。
看来姓麴的这老小子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了,想来之前也有实力强横之辈这么干过,
最近自己还真是流年不利,攻打州姑臧没有打下来,还折损了不少兄弟,来祖厉这边路上又遇到了强敌,又折损了一半的人马,到祖厉的城下又被守城的小兵欺负,现在想出气,又遇到了麴胜这个硬茬子,看来今天不见点血是不行了。
想到这里他对这个手下低语几句,那个手下听到后也是一愣,看了麴胜几眼,才下城。
麴胜一点拦的意思也没有,任由那个手下下去,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一样。
都是出来混的,死了兄弟还可以招,但是丢了面子就什么都没了。
李文侯举起马鞭就向麴胜抽了过去,
麴胜看到李文侯终于动手,不但没有吃惊,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找死,”他猛得一挥手,“杀!”
手下纷纷向李文侯的人射出弩箭。
李文侯的人也不甘示弱,一边还击,一边迅速拉近距离跟他们厮杀。
一时间城门处就乱了起来。
正在这时,不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
赶车的一看城门上有动静连忙通知马车里的人,
马车里的人这时也听到了城门的动静,心中一惊,也出来观看。
“难道是城已经被杨武攻下了?”
此时的天气还未全黑,可以看清来人的模样,正是早已来凉州多时的牛辅。
那车夫向牛辅请示要不要转头回去?
牛辅看着城头说道:“好像不是攻城,你且把马车赶得近些,待我看明白些。”
马车又走得近了些,
牛辅看出名堂了,这哪是攻城啊,这是两伙人在城头火并啊,戏志才怎么也不管管?
他连忙让车夫去别的城门,
这帮人全是亡命徒,他不认为就凭自己在下面喊两声就能让他们住手。
牛辅进城后没有去治所,直接赶奔出事的地点,正好看到戏志才带队在外围看着。
他匆忙走过去,跟戏志才打招呼,
戏志才一看是牛辅,连忙把他拉到身边,示意他小声说话。
“志才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有人膨胀了呗。”
牛辅一脸的疑问。
戏志才就把这几天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原来随着祖厉来的人越来越多,不时有人闹事,所以戏志才就让麴胜震慑了一些人,但是麴胜好像从中间找到了乐趣,每次有人来他就让手下在城门故意刁难,给对方下马威。
今天就是这种情况,他本来想去制止的,但是一看来的是李文侯,就没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