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藤沉默良久：“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在你心目中竟如此道德败坏。”
“这都已经不是炼铜术士，而是炼婴邪魔了……”
“为什么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呢？我可爱的小白鼠。”
梅比乌斯意味深长地看着齐藤。
“是谁，在厚颜无耻的对一个没满月的婴儿，反复灌输‘未婚妻’的概念呢？”
“又是谁，对那个婴儿越长大，越疏远呢？”
“真可怜，当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时，已经是一个十四岁的老女人了。
“在某个混蛋眼里，她老得——就快要死掉了。”
梅比乌斯故作沉思的模样，用纤细的食指抵住下巴。
“很多大人，都爱对小孩子开一些恶劣的玩笑，比如‘妈妈不要你了’，又比如‘你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也许，‘未婚妻’也只是其中的一种？可她傻傻的信以为真了耶。”
“当她逐渐长大，年龄让这些玩笑话失去了玩笑的性质……也让她变成了一个玩笑。”
梅比乌斯咬着嘴唇，双手握拳揉着眼眶，像是要哭：“那么可怜的她该怎么办呢？哭？继续装傻？自怨自艾？不——”
蛇蛇的语气陡然转冷：“她依然爱他，只不过，两者的性别或许会倒转过来。”
“请问，我是否有幸邀请您，参加梅比乌斯先生和他挚爱的齐藤小姐的婚礼呢？”
听到最后的齐藤看似神色自若，实则是被吓到呆若木鸡。
这就是蛇蛇对出轨和变心的报复么？
仔细一想，梅比乌斯可是前文明最杰出的生物学家。
而且是遗传、基因、神经、细胞、分子，所有学科一个不落的全才。
把他变成齐藤小姐，再把自己变成梅比乌斯先生，可能性不仅有，而且很大！
齐藤倒吸一口冷气：“其实，齐藤小姐和梅比乌斯小姐的婚礼，听上去挺不错的。”
“还没听明白吗？你只有两个选择！”
梅比乌斯双手抱胸，直视齐藤。
“一，以男性的身份和梅比乌斯小姐结婚；二，以女性的身份和梅比乌斯先生结婚。”
“怎么横竖都是结婚……”
“第三个选择，杀死梅比乌斯，你就自由了。”
梅比乌斯突然上前，掐住齐藤的下巴。
“这是最简单的一个选择。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无限」的道路，只会被你中止。”
齐藤无奈地叹了口气：“有必要说这种概率为零的选择吗？你拿刀捅我，我都怕血溅到你衣服上。”
对于齐藤的回答，梅比乌斯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了。
“漂亮话说得真好听，好听到想割下你的声带装进维生瓶里。但再好听也不能转移话题。”
蛇蛇装成楚楚可怜的样子：“齐藤，你忍心看着一个可怜的女孩，坐在深夜的沙发上，一杯杯喝冷水，再把这一杯杯的冷水流成热泪吗？”
不，你只会面无表情的在草稿纸上拟出一个个危险的计划，然后露出渗人的微笑。
齐藤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但一直这么拖着确实不是办法，他想了想。
“等你成年，我会送一枚戒指给你。”
“订婚戒指？”梅比乌斯眼睛一亮。
“可以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