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指数……是我改变历史的根本，本次模拟中的作为将决定下一次模拟中的干涉指数……”
“同时，模拟结束后还会有结算奖励……”
“我能靠着这些结算奖励，在一次获得了大量干涉指数的模拟中——”
“一路车翻所有律者，再教终焉做人么？”
冷不丁，系统面板上竟浮现出了一行文字，似乎是对齐藤想法的回答。
【可行的策略。但前文明通过崩坏的考研机制后，现文明将不复存在】
齐藤惊讶于系统的主动回答，在阅读完这段文字后，他陷入了两个文明的电车难题。
有一辆名为“崩坏”的电车，电车前的轨道上躺着两个文明。
这时，拿着马桶搋子的齐藤刚好路过。
如果他想用马桶搋子逼停电车，拯救前文明，后文明就会烟消云散。
反之，如果要拯救后文明，他就要对前文明坐视不理。
等等！齐藤提出异议，差点被绕进这个悖论，他救人又不是非得救全。
他想救的人，对于一个文明而言，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头发中的一根毛。
崩坏电车总不可能因为“一滴水没蒸发”、“一根毛没清除”这种小事，就冲出轨道，对他展开万里追杀吧？
【你不可能从英雄史观的历史中，摘出英雄】
这话倒没说错，干掉梅比乌斯、Mi以及维尔薇，前文明的科研界就崩掉了一半。
爱莉希雅不牺牲，后世的律者就无法挣脱崩坏的束缚，得到“人性”。
也就是说……一些注定的牺牲，无法避免？
而像猫猫一样跟着上月球送人头的，倒是可以救下。
“我不接受这种结果。”齐藤强忍怒气。
敢情他到前文明是来观影的？看抑郁的他非得一拳锤烂银屏，将牺牲者拉出这荒谬的命运不可！
【需要伪造历史来欺骗“树”】
“等等，你是说，想拯救前文明……就要伪造出一个被‘毁灭’的前文明来欺骗树？”
【正确】
“怎么伪造？”
系统列出了一张清单，最上面的一条赫然是“树会收集并审查匹配历史的灵魂”。
直白翻译就是：死了多少人，死人的灵魂是怎样的，虚空之树的心里都有个数。
这是已经被树所确定的历史，每一个英雄都有一场盛大的落幕。
假使你做得已足够完美，就连英雄们以自身的死亡为筹码，从崩坏手中赢取的希望，都被你用自己的方式所弥补。
你伪造了历史、救下了她们，也为后世留下了希望。
但树依然会察觉不对，因为它收集的灵魂不匹配历史……有人为英雄们设计了完美的假死！
齐藤差点儿骂出声。
“还收集！你干脆让我亲自化身终焉，再把我丢到前文明的平行世界。我M一脚踹开理律第一个登场，登场就放死斑。”
不这么做，他从哪搜集这么多灵魂？
系统不吱声了。
齐藤叹了口气，总之，一步一步看着来吧，也许结算奖励会给他惊喜呢？
要是非得在两个文明中来个二选一，就别怪他魔怔入脑，化身齐藤·阿波卡利斯。
虚空之树，你也不想被人再冲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