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仔豪几乎是一路惨叫着被PK强开着车拉到夜玫瑰指柔中心的。
社团办些不光彩的事情,总是要挑些僻静些的角落。
夜玫瑰指柔中心就是这么一个僻静的地方。
靠近新填地附近那些还没来得及拆迁的屋邨。
老化,破旧是这一块的代名词。
这家三温暖名字起得野性,摆明了就是做附近那些上了年纪叔伯生意的场子。
刀仔豪被高晋死死地钳住右边被砸烂的胳膊,疼得汗如雨下。
他惊诧此时的夜玫瑰里头静悄悄地,自己安排的刀手,仿佛一个也不存在一般。
就连那些上了年纪浓妆艳抹的野鸡流莺,今天也是一个不见。
PK强看出了刀仔豪心中的疑惑。
在一旁嘲讽道:“别费心了豪哥,你安排的那些刀手早就扑街了。
文哥特地叮嘱过我,今天死也要你死个明白。”
“PK强,你敢出卖……啊——”
见到刀仔豪还要嘴硬,高晋钳住他胳膊的手不禁收紧了几分。
当时便痛得刀仔豪瘫软了下去。
高晋懒得理会,一路连拖带拽,拉着刀仔豪上了楼上的天台。
文诺言早已坐定在天台的护栏边上。
一脸悠闲的食着烟,看到高晋带着人上来了,忙对他招招手。
示意高晋把人带过来。
“文诺言,你想做乜?!”
扑通被丢在地上的刀仔豪挣扎着爬起来,心中免不得发憷。
但还是硬气的问道。
“你问我想做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
我挑你老母,起先我以为长乐只有老鬼安和火山和我不对付。
你刀仔豪跟着老鬼安在油尖旺才做了几年的事,也敢和我大小声了?”
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铮亮的狗腿刀,一刀便砍在了刀仔豪的右手拇指上。
整只拇指被齐刷刷斩断,又是一阵嘶哑的惨叫。
“你有种做掉我!做掉我,你也好不到哪去!”
刀仔豪清楚文诺言的性格,动了刀子,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当下干脆把心一横,大声叫嚣,希望还能争取到一线生机。
“挑!能让我活着回来就是你老顶最大的失误,不过我现在不急着杀你。”
文诺言握着刀把,蹲在脸色惨白的刀仔豪身前,拍拍他那张干瘪的瘦脸。
问道:“PK强签字的那个账本呢?叫人送过来给我瞧瞧!”
“呵呵呵呵!”
刀仔豪牙关紧要,眼珠子瞪得溜圆。
“怕了?我告诉你,今天我死了,那个账本一定有人会交到条子那去。
你心疼你的小弟,不如先放我回去……
啊——”
又是一声惨呼,原来是文诺言再次手起刀落,刀仔豪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再次被一刀斩掉。
“你老母,还在这和我充狠扮硬汉?
从现在开始你一句话不中意,我就剁你一根手指。
两句话不中意,我就剁你两根手指!
我再问你一遍,账本在哪?!”
刀尖铿锵一声顿在天台的水泥地面,文诺言此时已经收起了笑脸。
疼得一直发抖的刀仔豪差点没把牙齿咬碎。
他知道,今天把账本交出来,是绝无可能有生还的余地了。
“不……不知道!”
“很好!”
文诺言照着刀仔豪的脸就是一巴掌,抬头对身后的高晋喊道。
“高晋,来把他裤子扒了,我把他卵蛋割下来,看他还嘴犟不嘴犟!”
“文诺言,你敢!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刀仔豪真的被吓到了,挣扎着拼命想爬起来,却被文诺言一刀背拍在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