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文诺言的陀地,长发几人正兴冲冲的听着文诺言给他们几个规划油麻地的地盘。
“马栏生意还是交给PK强去做,这行他轻车熟路,你们两个不要和他去争。
三鹰,庙街那边的数以后全部由你去收,你要是有心,这个月收的数自己拿去盘几个像样的场子。
我拜托你,酒吧迪厅这种场子开在西九龙公路那边,场子里的那些陪酒女一个个老的皱皮,拉到这边来扫厕所我都嫌晦气。
你要是实在找不到人,叫PK强帮你物色一下。
还有,以后长乐在油麻地的放贷,字花档全部交给长发。
在庙街这边,我不中意看到还有第二个放数的大耳窟。
你们这些家伙平素里杂七杂什么生意都想去捞一手,结果什么生意都做不精。
我现在把生意一五一十的给你们规划好,以后哪个都别去碰哪个的场子,捞过界了,就别怪我翻脸!”
文诺言一通絮絮叨叨把事情交代妥当,油麻地这边的场子算是三三五五全部划分了出去。
这年头,做什么都能赚钱。
古惑仔捞偏门,讲究的就是一个垄断。
一片地方,只要做的是独家生意没人出来竞争,哪怕是卖厕纸都能卖出一个富家翁出来。
垄断的前提就是看手里的人够不够多,家伙够不够硬。
这是矮骡子的生存法则!
几人不断的点头表示同意,没有人敢去质疑文诺言的安排。
再者自家大佬回来就带着他们去油麻地这种风水地发家致富,谁会在这个时候说声晦气的话?
“还有,长发你手底下带的那些姑爷仔,摸包打荷的文雀就不要给我再搞了。
你要是觉得自己培养这些人才不容易,全部送到观塘去让飞鸿去带,他中意搞这些东西。
另外我听说长发你之前在尖沙咀,连菜市场门口卖把青菜的阿婆都要去收个保护费,这是怎么回事?”
长发面色一苦,唯唯诺诺答道:“大佬,你不在长乐,我们日子不知道几多难过。
火山这个扑街当时给我的地盘全是些狗都嫌的场子,就那么几个菜市场,我过去收数,当然要一视同仁。
卖菜的阿婆不收,那些猪肉档,卖鱼佬也都不肯交数,这年头谁肯心疼谁啊?”
长发一通辩解,最后不忘小声地补充了一番。
“文哥你也别介意,我们都是屋邨苦出来的。
那些街边卖干炒牛河的叔伯,卖几把小菜的阿婆,我都是象征性的随便收几个数。
还不够我下边这些细佬在他们那买的牛河钱多呢……”
文诺言皱着眉头,敲了敲桌面。
“以前怎么搞我也懒得过问了,但是以后我不中意再听到你们混到去收这些阿婆的数。
冚家铲,人家七老十的还要拿把小菜去卖,从天还没亮到日上三更,可能都卖不出你们这些扑街的烟钱,这种数你们怎么好意思去收的?
不怕遭报应?
传出去,说我文诺言的细佬混到这般蛋散,笑都被人家笑死了!
你学学人家PK强,这么多年带着那般细女,一个个都当女菩萨似的供起来。
走到哪,人家这票女仔都跟到哪。
做古惑仔也要有点原则,不要是口屎都要去吃一口,缺心眼!”
三鹰难得见文诺言怼长发一次,当即在一旁接过文诺言的话茬打起趣来。
“听好了长发,大佬在教你扮乖。”
“扮你老母!”
长发瞪了三鹰一眼,但文诺言发话,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事情做的确实不厚道,他心里也清楚。
文诺言这边在紧锣密鼓的安排下边的细佬进油麻地的场,火山这边也没有闲着。
从老鬼安的茶楼一离开,他直接驱车就奔往了元朗。
在流浮山附近的一块小渔港附近,找到了元朗号码帮的一个蛇头。
这蛇头绰号老黑,人如其名,肤色黝黑。
不似终日日晒雨淋出海的那种黑,就是如同基因突变一般。
不少人笑话他老母年轻的时候和非州佬厮混,生下他这么个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