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笑得在床上打滚,骂道:“你不识好歹,就是蠢才了。”
清明伏在她身上,举手威吓道:“你敢骂我?”
张兰看到他的样子,吓得求饶道:“好清明,我再不了,放过我吧。”清明这才笑吟吟地住了手,抱住她狂吻着。
这天学生上英语课。张兰看看表,离下课还有四十分钟,加上课间操二十分钟,还有一个小时才是她的两节语文课。她拿出一套测试题做起来,准备做完后给学生讲解。做着做着,思想老跑毛,时不时转到清明身上。想着他,题就做不成了。她几次想收回心思,都失败了,不由生气了,恨恨地想:都是这家伙害得我不能好好地工作。想到这里她又笑了:如果他在跟前听到这话,一定饶不了我。
想着清明爱抚自己的情形,张兰脸上不由露出幸福的神情。她有些口渴,站起来身去倒水,无意中向外一看,见一个妇女正由门房老头领着向她的房间走来。
她有些奇怪,定睛一看,立即惊喜地叫起来,那不是清明的妈妈么?她连忙迎出门打招呼:“大婶,您怎么有空来啊?”
何大婶微笑着没做声。
门房老头走后,张兰把何大婶拉进房子,笑着问:“您是来看清明的吗?他在上课,要不要我去叫?”
何大婶连忙挡住她,爱怜地看着她低声说:“别叫他,我不是来找他的,是专门找你的。”
“您找我?找我有事吗?”张兰心里一动,脸红起来,笑着问。
“你咋不给我倒杯水啊?”何大婶笑着问。
张兰这才想起待客来,连忙把何大婶让到椅子上,给她和自己各泡了一杯茶,又把梁永效捎来的桔子端了一盘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地说:“您经常不来,这一来都把我给吓住了。”
何大婶喝着水,微笑着没做声。张兰看着她,心里感慨:她多像清明啊!虽是个农村妇女,但身上那种沉静、典雅而冷峻的气质是一般乡下妇女所没有的,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她不由微笑了。
“闺女,你笑什么?”何大婶奇怪地问。
张兰笑着说:“大婶,您年轻时一定是个漂亮的姑娘,和清纹一样美丽,这一点我敢肯定。”
“死丫头,玩笑开到你大婶身上了。”何大婶笑着骂了一句,脸微微一红,眼睛微眯地盯着对面的墙壁,好像在回忆她年轻时的风采。
张兰看着她,心里又敬又爱:她是清明的母亲啊,她多么像他!现在坐的姿势、看墙的神情都和清明像极了。她心里想着,嘴里就说了出来:“大婶,您也和清明像极了。一举一动都是他的神情。”
提起清明,大婶眼睛亮了,这是个多么值得骄傲的儿子啊,作为他的母亲,她还能说什么呢?她笑起来:“清明像我?感情有点。他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念书在行。我们都希望他将来找个工作,现在看来问题不大。我们又得操心他的婚事,他也不小了。”
张兰脸微微红了,掩饰地端起茶杯装作喝茶的样子,心里激动:她知道我和清明的关系吗?知道我会成为她的儿媳妇,得叫她“妈”吗?她脸红得更厉害了,满眼含情。
大婶低下头,没注意或装作没注意到她的神情,接着说:“清明性子强,找媳妇总想找个长得好看、脾气好、工作好的丫头。我和他爸为这事操碎了心,找来找去都不中意,不是长相不好就是没工作。不过他的同学很多,依我们看,王云丽那丫头就不错,长得好看,活泼,又念书强,将来一定有工作的。”
“当啷”一声,张兰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摇晃了一下,连忙伸手扶住桌沿,另一只手扶在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