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如今常年荒于政事，但朝会还是要开的。
无非皇帝稍微露个脸就闪。
具体事务由公卿初步处理后，交十常侍定夺。
……
三月初四，也就是《孝义录》开卖后的第二天。
李天一早去衙门里点卯，处理了些事务。
等着逮到公务的空闲，就翘班溜出来。
溜到甄家商号，向管事张亮查问一下卖书的情况。
张亮如实相告，道：
“先生，自昨日起，来这儿看新鲜的人不少。”
“很多人试读了之后，也觉得故事精彩，也颇有教化之功，发人深省。”
“但很多人觉得这书价钱太贵，而且于仕途经学并无补益，舍不得花钱买。”
李天耐心问道：
“这书价格还贵？”
“光是卖纸，这样一张长卷，蔡侯纸都要十几钱，左伯纸更是要三十钱。”
“我造的左伯纸，比寻常左伯纸质量还好，光卖纸卖四五十钱。”
“我还把字弄上去了，只收一百多钱一卷，贵么？”
面对李天的分析，张亮耐心解释道：
“先生，你这书，算纸钱和工费，确实不贵。”
“但说到底还是题材问题。”
“读书人花大钱买书看书……目的终究是要有益于仕途。”
“只是故事的话，看过记个大概也就罢了。”
“你要是肯卖经学书籍的话，我倒是可以保你销量至少涨几十倍。”
“以雒阳城读书人的数量，只要我们一家独揽的话。”
“《春秋》一天卖出几百卷都没问题。”
幸好，李天知道自己有后手。
他拍了拍张亮的肩膀，道：
“别急，再观望两天。”
“明天，又到了朝廷朝会之日了。”
“我相信不出数日，这套书就会大卖的，到时候，定然会有贵人相助！”
张亮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道：
“真的？读书这种事儿，就算有贵人相助，都不能逼着士子去买吧？”
李天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