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裴兄怎么忽然对这个感起兴趣了？”张谦好奇道。
“这不刚锻体嘛。”裴凉顺口编了个理由，“踏入武道之后，才发现这练武竟也蛮有趣的，便想深入了解些。
“不过我之前一直听闻，武道有五境，其中先天为最高。
“可方才你讲到‘先天之上’，那又是什么境界？”
听裴凉如此一说，原本对武者体系几乎没啥兴趣的苏又诚、冯伯青，也不由来了兴致。
虽说二人一个算是从商，另一个从文，但大雍以武立国，武夫体系更是一枝独秀。
他们哪怕不习武，对此依旧有些许了解。
其中，“武道五境，先天为最”这类话，便时常有所耳闻。
故而，对于这“先天之上”为何物，他们还真就想知晓一番。
“原来如此。”张谦点了点头，没对裴凉的话产生丝毫怀疑，道，
“‘先天’的确是我们一般人所能认知的极限了。
“但它远不是武道境界的极限。
“我在天巡卫案牍密库中，曾经偶然看到过一本古书，讲的是千年前一次大战。
“上面记载着，说有武道第九境的强者，孤身挡百万武夫大军！”
武道第九境？
孤身挡百万武夫大军？！
裴凉提取出了张谦这番话里，最为关键的两个信息，不由心头一震。
“也就是说，在先天之上，起码还有四个大境。”裴凉罕见地露出认真之色，“且，那第九境强者的战力……已然到远远超乎想象的地步了。”
“真的假的？这……也太扯淡了吧？”苏又诚微微有些发胖的脸上，满是惊愕，“要是真的能一人抵挡百万军，且还是武夫组成的大军……
“岂不成了神仙？”
这样的人，足以以一己之力，颠覆一国。
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说是“神仙”，并不过分。
“不仅如此啊。”身为读书人，一向自视甚高的冯伯青，这时深吸了口气道，“书中说武道有九境，可没说只有九境啊……
“说不定还有第十境，十一境啥的……”
而第九境就已经是“神仙”了，那再往上的存在，又该称之为什么？
“我还觉着这太扯淡了。”苏又诚一边摇头，一边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世间若是真有这样近乎通神的强者，
“必然将长生久视，震慑寰宇，统御天地。
“可到了现在，千年过去，别说一统天地了。
“连名声都已不显，压根无人知晓。
“依我看，这里面还是杜撰居多。”
苏又诚的话很有道理，听得几人全都默默点头。
裴凉则另有想法，但并未表露出来，而是把话题拉回正轨道：“九境之类的，改日另说。
“张兄，还是把先天之上的境界讲讲吧。”
“对对对。”张谦笑了笑，“有关这先天之上的境界，我了解的其实不多，只知道两个。
“第六境为‘玄海’，第七境为‘元轮’。
“至于后面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玄海、元轮……裴凉默默记下了这两个境界的名字，又问道：“那这两个境界都有什么特别吗？”
“呃……完全不知道。”张谦利落地摇头，跟着道，“你也太高看我了！
“玄海大能……放眼整个大雍，怕是都没有几个。
“至于元轮……立国至今，也未必出了多少吧。
“我们倒不如谈论先天，反而更加贴近现实一些。”
也是……裴凉一想自己也才五域……距离玄海、元轮，太远太远，倒不如多了解些先天境界呢，于是问道：
“那先天境都有什么特殊之处？”
“裴兄，你还真问啊？”张谦打趣道，“你锻体，我蕴气，以我俩这资质，这下辈子估计都到不了先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