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的是!”
很快,马车便来到了城郊的仓场,这里是存放京城乃至各地敬献的粮食所在地,主管粮仓的庾司此时早已聚集了不少灾民,都在等着庾吏们分发粮食。
不一会,就听见一个九岁的小男孩虚弱地道:“大爷,行行好,再给点吧!我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家里全饿死了,求求你,再多给一点点就行……”
只见分发粮食的庾吏随手给了孩子一巴掌,打得他哇哇直哭。
“小东西,皇帝老子愿意施舍都是天大的恩惠了,还敢嫌少,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活不下去了!老子就给你阉了送到宫里!”
男孩在地上痛得直打滚,鼻子耳朵顿时流出了鲜血,那本就单薄的身体裸露在外,处处泛着青紫的血斑,看上去触目惊心。
而周围的灾民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只顾盯着前方的粮食
。
扑通一声!
庾吏当即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翻在地,他恼羞成怒地回头一看,正要发怒,一把绣春刀架了过来。看到上前的几个人衣着考究,他的语气顿时弱了下去,“你……你们是谁?”
裴仲没有理会他的质问,而是迅速在麻布米袋里翻了翻,没想到抓到的全是粗劣的稻皮!
他随手抓了一把递到了肖奇跟前,“陛下,全是糠!没一粒好米!”
“糠?”肖奇怒不可遏,“这是给猪吃的,你拿来给人?”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庾吏一听陛下二字,早已吓得不知所措,一种植根于基因里的难掩的恐惧袭上心来,半天没能憋出一个字来。
肖奇盛怒,“裴仲!查!”
不一会,裴仲出来了,“启禀陛下,十个粮仓全是糠!”
“混账!”肖奇怒视庾吏,“今天不说个明白,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庾吏顿时皮肉发紧,“陛下饶命,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一个掌管粮仓的小吏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朕要你何用!来人,砍了!”
庾吏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健龙卫大刀一拔,血溅三尺。
肖奇冷眼看了看旁边几个战战兢兢的庾吏,“还不把管事的叫来!”
话音刚落,庾吏们一溜烟都跑了出去。
没了庾吏在前,灾民们眼巴巴地看着麻布袋里泛着霉的糠,露出了可怕的目光,肖奇反应迅速,立即命人拦
住了灾民。
裴仲迅速领会,当即宣布道:“各位灾民不要急!这些糠已经不能吃了!请大家耐心等一等!真正的粮食就要来了!不要挤!”
可无论他怎么劝说,灾民们还是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顾不上里面蠕动的细虫,大把大把地塞到了嘴里,而那些没有抢到的老弱妇孺,只有伸着胳膊哀嚎的份,有的甚至被踩踏至死,现场一片狼藉。
肖奇在健龙卫的护卫下无奈站在了高台才没有被殃及,面对此情此景,肖奇心痛至极,一股怒火直冲上来,“朕今日若不让这些狗官付出血的代价,誓不为人!”
“裴仲,去西大营点齐五千兵马,迅速来见!”
“末将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