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数秒，他不安地从座椅里站了起来，在阴影里来回踱步。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映亮了一张惨白的脸。
这是一个老人。
皮肤惨白得如夜色下的幽灵，狰狞的皱纹刻画出岁月的痕迹。他双眼深陷，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一套黑西装剪裁得体，领口镶嵌着精美的领结，双手戴着黑色手套，头上是一顶圆顶礼帽，帽檐微微倾斜，形似一位旧时代的绅士。
“不，他们不可能注意到。”老人喃喃自语，“我们没有露出破绽。这不应该是”
窗外划过了闪电，片刻后是一声雷霆。苍白的电光短暂映亮屋内的瞬间，老人眼角余光似瞥见一道暗影正静静伫立在房间的一角。电光将那狰狞的影子在地板上投得很长，目光如幽灵般冰冷。
老人吃了一惊，脚步轻微一顿。但闪电转瞬即逝，等他定睛再看去时，那阴影已空无一人。
老人眯起眼睛，退后两步，小心地拿起了被搁在座椅边的拐杖。拐杖把手镶嵌着乌木，显得沉稳而有力。
他屏住呼吸，谨慎地环顾四周，一步步后退。
一步，两步
背部突然撞到了某个东西的身上。
老人瞳孔一缩，大喝一声，转身猛击出了手杖。但黑色的掌击更快地落在了他的腕部，腕关节吃痛，他手上顿时力道涣散，拐杖立时脱手飞出。
是蝙蝠侠。
又一道闪电短暂照亮了那狰狞的影子，让那蝙蝠的轮廓、宽大的斗篷看起来像一只索命的恶鬼。
他没有跟随联盟其他人去末日军团的总部，因为他知道那没有必要。他已经布好了每一步棋，联盟已经稳操胜券。剩下的无非是去收个尾，作为操盘手他不必要亲自出手。
相反，眼前这人他却非得亲自来抓不可。
因为这就是闯入蝙蝠洞，打伤他的家人盗走氪石，进而引发超人被陷害事件的罪魁祸首。
老人拐杖脱手，却并不后退。他怒喝着挥拳击来，但被蝙蝠侠挥掌拨开。
他步法被看破，蝙蝠侠左足一勾，轻易地预判走位勾得老人重心失衡，踉跄地向旁一栽。蝙蝠侠顺势出拳，迎着他脑袋栽倒的方向一拳击颊，只轰得老人面颊破裂，鲜血溢出。
“这下是为你伤了那个孩子。”
蝙蝠侠走上一步，抓着衣领将老人拽了起来，跟着右手后拉开始蓄力。
“而这一下.”
嘭。
“是为我的管家。”
后手蓄力重拳，只轰得对方眼前只冒金星，口吐鲜血，身形转体飞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蝙蝠侠站在昏迷的老人身旁，耳麦里传来声音。
“蝙蝠侠？我们这边收尾了，你那边没问题吧？需要增援吗？”
是超人的声音。
“不用。”
蝙蝠侠看了眼地上人事不省的老头，冷冰冰地说。
“我这边也搞定了。”
“那就好你抓到侵入蝙蝠洞的人了？是谁？”
蝙蝠侠看了下那老人的脸，眯起眼睛。
“.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