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华陪客户喝酒。
把客人送走后,他突然想起公司里还有一份标书没写完。
看看表,已是晚上十一点二十。
“不行,就是再晚也得把标书写出来!”
天上下着毛毛雨,陈启华边往公司走,边跟媳妇林晓珂打电话。
“晓珂,我刚陪客户喝完酒,公司还有个文件没写完,明天急等用。”
“那你不回来了?”
“你先睡,如果早的话我就回去,晚了就不回去了。”
林晓珂知道丈夫的部门工作和应酬多,就说:“那你忙吧,不要太晚了,早点休息!”
“知道了。”
酒店离公司不远,就在附近的一个商业区。
陈启华今天喝得有些多,他感到头一阵阵地疼,口也渴得很。
到了公司,看看表已是十一点半了。
上了二楼,他看见走廊的灯都开着,心想,是谁啊?走时也不关灯。
这样想着,就进了自己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他就急匆匆地打开电脑,准备写标书。
可刚写,他忽然看见一个影子,在门前一晃过去了。
“谁?”
陈启华赶紧起身往外走,他想看看是谁在走廊里。这时,办公楼突然停电了。
陈启华好像听到了人的脚步声。
“是谁在走廊里啊?这么晚了难道公司里还有人!”
陈启华这么想着,已摸黑走到门口,他看见黑黑的走廊,什么也没有。
“怪了,我好像听见人走路的脚步声?”
“不会有人来吧?”陈启华屏住呼吸,侧耳听着走廊里的动静。
可走廊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该不会是鬼吧?”
陈启华这么想着,就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个毛线鬼,简直是自己吓唬自己!”
陈启华又回到了办公室,他自语着:“想加会儿班完成标书,谁知又停电了!”
这时,他觉得口渴得厉害,头也一阵阵地疼,就像有个什么东西在挖脑仁。
以后再不能这么傻喝了,要是喝出个脑淤血怎么办?
陈启华打开手机上的灯,照着去接待室拿矿泉水。
矿泉水就放在接待室一进门的地方,他顺手从箱子里拿了一瓶水,打开,坐在靠门的沙发上喝了起来。
陈启华喝完矿泉水,头疼得更很了。
他想,干脆在沙发上躺一会儿,等来电了再干活。
可这一躺,他竟睡着了。
当陈启华睁开眼时,天已大亮。
使他感到吃惊的是,接待室内外站了好多人,他们都用异样的表情看着他。
李总站在他跟前,脸黑得像块猪肝,正愤怒地看着他。
“怎么了?”陈启华问。
“还怎么了?你,你看你干得好事!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啊!”李总的话音刚落。
在里边沙发上躺着的王洁蓝,突然大叫着坐了起来。
她快速地用手捂住胸。
陈启华看过去,只见王洁蓝上身没穿衣服,仅戴着一个小奶罩。
裤子也退到了膝盖以下,露着半截丰满雪白的大腿。
再看看自己,赤着膀子。
一件黑色的恤胡乱地扔在地上。
陈启华赶紧从地上捡起恤,一边穿一边问:“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你问我吗?”老总李金盛绷着脸。
这时,办公室李萍走过去,拿起王洁蓝的褂子给她披上。
王洁蓝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的眼瞪得老大,喊着陈启华的名字说:“陈启华,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王洁蓝一边慌乱地穿裤子,一边瞪着陈启华。
陈启华低着头,一副不知所以、狼狈不堪的样子。
王洁蓝瞪了一会陈启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早晨上班的人越来越多,为了避免影响,李总说:“陈启华,你先到我办公室去。”
陈启华穿好恤,去了李总办公室。
王洁蓝也跑着回到了财务部。
到了财务部,她爬到桌上继续“呜呜”的哭。
这时,财务部经理刘木木进来了,他已听说了刚才的一幕。
因为公司的人,都在议论陈启华和王洁蓝在接待室里的那事儿。
刘木木心里经受着晴天霹雳似的打击。
他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哭得那么痛,发狠地攥着拳头,不知如何是好。
王洁蓝还在“呜呜”的哭。
那哭声,像刀子,声声都捅在了刘木木的心里。
“洁蓝,你想怎么出气吧?”
刘木木发狠地说:“狗东西,今天我要彻底废了他!”
王洁蓝听刘木木这么说,赶紧抬起头:“我不用你管,你,你不要乱来!”
说罢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启华进了老总李金盛办公室,傻傻地看着李总。
“你怎么能办这样的事儿啊?”李总仍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