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珂气呼呼地走了。
王洁蓝哭了会儿就不哭了,她看着桌上那包鼓鼓的钱。
拿起来,很沉。
五万块,真是五万块?
她打开包着钱的纸,五摞人民币就出现在眼前。
她虽然缺钱。
但这钱是自己的好闺蜜林晓珂的。
她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想想陈启华干得事儿,他不但没跟我当面道歉,如今连面也不跟我见。
不跟我见也就算了,林晓珂还这态度。
什么“不行你就去告他,叫他进去住几年!”
什么“这样我们启华就不欠你了!”
难道发生这样的事儿怨我吗?是我勾引的你丈夫?
“不行你就去告他。”王洁蓝想,“你以为我不敢嘛?”
要不是看在我们是好闺蜜的份上,我早就报警了。
王洁蓝越想越生气。
她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她想,这样也好,你们既然不义,也别怪我不客气,这钱我还真收了!
五万块钱你们也不亏,要是住进去待几年那才叫亏呢!
这样,王洁蓝就跟林晓珂彻底断了来往。
林晓珂做了好吃的,也不叫王洁蓝去家了。王洁蓝有啥事也不跟林晓珂说了。
就连陈启华见了王洁蓝,也当没看见,视若无人地就过去了。
王洁蓝心里更气了。
她在心里骂道:“伪君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有本事别干那偷偷摸摸的事儿!
你强行沾了我的光,怎么我还委屈你了?
林晓珂和陈启华越不理她,王洁蓝心里就越恨他们。
有时,王洁蓝就想,我是受害者好不好?现在最受害最难受的是我呀!
每当想起这点,王洁蓝的眼里就汪着泪。
自从陈启华跟王洁蓝发生了那事儿后,财务部经理刘木木就疏远了王洁蓝。
他认为王洁蓝已经不纯洁了。
他更认为,王洁蓝这人不干净,甚至很肮脏!
现在,刘木木又恢复了他以前那种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模样。
头发长了也不理,鞋子和褂子也是灰突突、脏兮兮。
他放在王洁蓝那边窗台上的,吐露着芬芳的玫瑰花,现在早已凋谢了,甚至花的叶子有的也变黄了。
王洁蓝这些天早已忘了那玫瑰。
不但王洁蓝忘了那玫瑰,就是刘木木也忘了那玫瑰。
它已有好多天没浇水了。
王洁蓝每天坐在自己的桌子前,也不说也不语。
刘木木专心地看自己的账本,也不抬头。
即便跟王洁蓝有工作交代,也是低着头说,好像王洁蓝身上,有什么异样的东西不能看似的。
有时,他跟王洁蓝一天也不说一句话。
到后来,刘木木甚至很少在财务部待着,他没事就出去了,去找技术部经理葛大明聊天。
刘木木经常不在办公室,王洁蓝就觉得办公室很空。
觉得这办公室不但空,而且还乏味。
那时,刘木木是多么喜欢自己,她把自己比作花,甚至比花还好看。
刘木木曾不眨眼地看着自己,她为自己擦桌子、倒水。
现在,刘木木却连看一眼自己都嫌多。
这人吶,嗨!
他不在办公室更好,我还更清净!
这天,老总李金盛端着茶杯进来了,问:“刘经理呢?”
“不知道。”王洁蓝冷冷的。
李总问:“小王,这个刘木木是怎么了?一天到晚不在办公室!”
王洁蓝还是冷冷一笑。
那意思是我哪知道!
李总也明白王洁蓝的意思,就拿出手机说:“我打他的手机。”
说着,就拨通了刘木木手机,问:“你在哪儿?”
刘木木在电话里说:“我在技术部葛经理这儿。”
“你过来,我有事情要说。”
“好。”
技术部离财务部不远,打着电话刘木木就回来了,问:“李总,有事儿?”
“嗯。”
李总脸色有些不好看,那意思是你去技术部干什么?
刘木木像一个小学生似地站着。
李总说:“你给我写个上月财务进出的具体情况,我要去总公司汇报。”
“好。”
李总见刘木木仍木呐地站着,说:“你可抓紧些!”说完走了。
李总走了,刘木木坐下来。
他也不抬头,跟王洁蓝说:“小王,你准备一下吧,出来了下午给我看。”
王洁蓝看着刘木木那没有表情的脸,就默默干了起来。
刘木木见王洁蓝去干活了,便在电脑上很无聊地打着扑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