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百石的心情很好。
经过刘向阳的药酒治疗以后，他浑身都有劲儿了。
虽然这个劲儿不大，但是却也足够让他生活自理，至少在儿女跟前找回了面子。
加上如今梅兰芳在侧，他一口气画了五张图才感觉有一丝疲惫，将笔给丢下来，道：“好了，这五张大虾，送给小刘你。感谢你为我治病，改善了我的身体状况！”
刘向阳赶紧拱手：“不敢不敢，举手之劳，感谢老爷子您嘞！”
齐百石看了一眼梅兰芳：“畹华，你也别愣着了，赶紧题字！”
梅兰芳很显然也是有备而来，给刘向阳的五张大虾分别题了字。
然后，梅兰芳和齐白石二人，又分别用印。
价值连城的五幅大虾图诞生了。
“好……好、好……鼓掌！”
小酒馆里，众人都抬起手，哗啦啦的鼓掌。
弗拉基米尔和伊莲娜也跑过来看热闹。
画完后没多久，梅兰芳和齐白石就离开了。
小酒馆里的气氛却依旧浓厚。
徐慧真走过来，对刘向阳点点头，道：“多谢你了……被你这么一搞，我这小酒馆以后想不火都难！”
刘向阳道：“不客气，你的小酒馆火了，我这纯酿才能卖出去更多不是？”
“这叫合作共赢！”
旁边的陈雪茹醋意十足：“那以后，我绸缎庄也卖你的纯酿！”
徐慧真道：“雪茹可别犯糊涂，这酒是高度酒，也是易燃物。这玩意放在你们家绸缎庄，你的布不想要了啊？”
“且……”陈雪茹眼光一抬：“还用你教我？”
“你们两个慢慢聊！”刘向阳拎着酒走开；“我跟蔡全无说会话……”
刘向阳来到了蔡全无身边，然后跟他一样在角落里蹲了下来。
蔡全无眼皮一抖：这家伙什么意思？
“老蔡！”刘向阳递过来一杯酒：“聊聊……”
“哎！”蔡全无仍旧强作镇定，脸上露出老实巴交的和蔼表情来：“酒我就不喝了，我怕……”
“别怕了！”刘向阳道：“这不是陈酿，这是徐老板的的酒，最普通的那种，放心吧，喝不上瘾！”
“哎哎哎……”蔡全无接过酒，喝了一口。
刘向阳问道：“老蔡，你出身不凡吧？”
蔡全无一愣，然后道：“什么出身凡不凡的，我就是四九城一个扛大包的莴脖，卖力气吃饭的人，俺啥也不懂！”
刘向阳问：“认字么？”
蔡全无赶紧摇头：“俺就是个文盲！”
“别装了，蔡全无！”刘向阳道：“解放前，你们家是大户人家，你不但自幼读书，而且还上过初中，对不对？”
“后来小鬼子杀过来的时候，你们家才中落的吧！”
“你这个人，不老实！”
刘向阳指着蔡全无。
蔡全无脸色有些白。
这个时候，徐慧真、陈雪茹也都走了过来。
“怎么了？”徐慧真道：“莴脖不是文盲吗？怎么就上过初中了？”
“蔡全无，你之前没跟我说实话啊！”
蔡全无摊摊手：“老板娘，不是我没说实话，是您也没问我啊！”
徐慧真点点头，道：“的确如此，我是先入为主，以为你是文盲呢，没想到你还是个初中毕业的高材生！”
刘向阳道：“这就更奇怪了，如今国家刚刚建立，各行各业都缺人才，初中毕业最起码也能给你一份不错的工作了！”
“你怎么不去找个正儿经的工作，却在这里卖苦力呢？”
要知道这是什么时候？
五十年代初期啊。
老大哥给援助了一百五十六个工业项目，整个国家内所有的人才都上去了，还不够用。
全国范围内都在招收识字、会算数的工人。
初中毕业，已经是很吃香了。
刘向阳这么说，徐慧真的眉头皱了一下：“蔡全无，你怎么能这么没志气呢？”
“给人干力气活终究是没有出路的，找个正儿经的活儿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