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月闻言惊讶了一秒，但随即又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
毕竟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姜星瑶与姜峰本就是亲生父女。
若姜星瑶不是亲生的，姜峰又怎么可能把原身的天灵根挖出来给她？
“圣殿圣主是你师父？”
姜姝月也注意到了封无痕话中的另外一个关键。
封无痕微微颔首，额外补充了一句：“他也是我的养父。”
原来如此。
一个是心知肚明的冒牌货，一个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养子（徒弟），两者相比，圣主会偏心谁毫无疑问。
不过……
“为什么圣主明知道她是冒牌货，也还是让她当圣殿圣女？”
封无痕对此也曾疑惑过，“师父只说，他留着她还有些用处，所以这次下山时师父才让我来护送她。”
姜姝月笑了，“那你这算玩忽职守吗？”
封无痕不以为意：“我可没有答应师父，他知道我对那人是什么态度，所以不会勉强我，而且这次下山我有我自己的目的。”
“什么目的？”
姜姝月下意识的问，结果下一秒就发现封无痕正直勾勾的盯着她，说：“来找你。”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片羽毛轻轻地拂过了一样。
姜姝月顿时忍不住扭过头去，避开他那毫不掩饰的眼神。
她本来还想问姜星瑶是怎么假扮成圣主女儿，又是怎么被发现的，结果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打岔，她扭头时余光扫到天空，才发现这时天色都已经快黑了。
“行了，天色已经不早，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好。”
封无痕这次答应的很爽快，将东西都收起来后，就小心抱着她再次飞上天空。
或许是因为知道姜姝月正在不舒服的期间，回去的路上封无痕都无比体贴。
拿斗篷给她挡风，时不时问一句难不难受，每隔一会儿还要落到地面去给她烧热水。
以至于出来时原本只用了一炷香时间的路程，在回去的路上却足足花费了一个时辰。
等到两人终于飞回青龙皇都，天色都已经彻底黑尽。
他们在城中一条无人的街道上降落。
姜姝月没再让封无痕继续抱她，她跳到地上站好，正准备问封无痕住哪儿，这时街道四周忽然出现许多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两位，这是刚从城外散步回来吗？”
前面的御林军们让开中间一条路，青苍敖天从后方缓缓走上前来。
他看了一眼封无痕，目光落在姜姝月身上。在看到姜姝月那张脸时，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你……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叫什么名字？”
姜姝月倒是没想到青苍敖天这个常年待在圣殿的大皇子，竟然对原身还有印象。
“或许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吧。”
她并不打算暴露身份，所以也就没有回答对方最后那个问题。
青苍敖天却没青苍婉瑜那么容易糊弄，“你确定是一面之缘？而不是我们曾经认识？”
“大皇子日理万机，且修行忙碌，从何处能与我这么一个路人认识？”
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