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镇上，王屿的肚子都有些饿了，买了点包子豆浆，顺便给松纱带了一份。
早上的街市商户们大都没有开门，只有菜市场的小商贩们，他们都在各自忙碌着把带来的菜整齐的码放在摊位上，再喷喷水，润润色。各自和附近的商贩们唠着家常，迎接第一位客人的到来。
王屿走到一家早餐店前，刚刚开门，还是第一笼。冒出的浓烟徐徐向上飘着，是人间的烟火气。
“老板，要两杯豆浆三个包子，两个包子装一起，另一个单独装。”
松纱还是站在那里，围着大红色的围巾，带着呢绒帽子，穿着过膝长袄，雪地靴，带着粉红色的挂绳手套，整个人除了眼睛，包裹的密不透风。
“你要不说这是K市，我以为这是北极呢。”王屿把早饭递给松纱。
松纱连手套都舍不得摘下，用手捧着豆浆。
松纱努力的晃动脖子，企图挣脱围巾，露出嘴巴。
王屿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把围巾拉下来一些，松纱露出感激的眼神，开始喝豆浆。
“包子。”松纱开口。
王屿把包子递到她的嘴边，松纱咬下一大口，整个脸鼓的像个胀起来的河豚，王屿忍不住上手戳了戳。
松纱猛喝一口豆浆，好不容易咽了下去，“不准戳我的脸。”
“再来一口。”
包子吃完，王屿帮松纱擦了擦嘴，又把围巾往上提了提，恢复原样。
“有那么冷吗？”王屿问道。
“早上没车，是坐拖拉机过来的，可冷了。”
“你不是说不用我帮忙联系，自己能找到车，这就是你说的车？”
“不是。”松纱赶忙解释，“本来是他儿子，他儿子说有事，不能送我了，他开拖拉机免费送我一程，还好我说我回去换套衣服，可没想到还是这么冷。”
松纱说着，整个人又抖了抖。
两人就这样在路边站着，仿佛要变成雕塑。
远处灯光亮起，从雾中穿梭而来，稳稳的停在了松纱和王屿身边，刘云叫的车来了。
刘云从副驾驶探出头，从上到下的扫描了松纱这一身，开口说道，“你这是去了一趟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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